玲珑挑着篮子里的桂花,很是憧憬:“把这些桂花洗净就可以酿桂花酒了,剩下的还可以做一些桂花糕,奴婢少放一些糖,您一定会喜欢的。”
孟长庆转过身子,跟着她一起挑了起来,摆了摆头道:“多放一些糖吧,阿瑾喜欢吃甜一些的,等桂花糕做好了就给她送过去。”
玲珑的手上动作一顿,桂花从她的指尖落了下来,平缓地落到了地上,孟长庆将篮子往她身边推了推,笑道:“怎么,现在就闻到桂花糕的香味了?”
“没、没有。”玲珑有些尴尬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可孟长庆丝毫没有在意,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叹道,“过了这么多天,阿瑾还没有过来看我,你说这傻丫头是不是害怕被我责备所以不敢来?”
玲珑生怕她多想,连忙敷衍几句,可不料孟长庆居然说既然孟长瑾不敢过来,那就她过去好了。
这番话把玲珑吓得花容失色,孟长庆这才注意到玲珑的不对劲,玲珑也知道这事瞒不久的,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孟长庆捂着胸口,冷冷地撂下一句:“将潇湘殿的大门打开。”
隔日轰然打开的潇湘殿大门倒是在宫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贺月岚几人打着看望孟长庆的幌子,却都被玲珑以庆才人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给打发了。潇湘殿将所有来看望的妃嫔都拦在门外,惹来了不少的非议,贺月岚就在背地里讥讽,说孟长庆仗着自己以前的恩宠就目中无人,这话经了不少人传到了孟长庆耳里,却又变成了不同的意思,不过孟长庆半分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玥覃苑却没有传进宫里任何的事宜,安达他们几人不在乎谁又夺得恩宠,也不在意孟长庆如何如何,在他们眼里,应该做的已经做到了,既然孟长庆从冷宫出来了,那么潇湘殿的事也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他们关心的只是仍在昏睡的孟长瑾,现在孟长瑾高烧反复,整个人不见半分的好转,可玥覃苑里的人又出不去,尚药局也没有派过一个太医过来。即便是太后恩赦孟长瑾不用去冷宫,可以留在玥覃苑养病,也没有让他们有半分的高兴。
碧溪刚刚给孟长瑾换了额上的帕子,正端着水盆出去时,听到了身后细碎的脚步声。
碧溪慌张地转过身,可夜色太浓,待她看清楚时,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碧溪正准备出声喊人时,就听得面前那人开口:“碧溪姑娘,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碧溪镇定了下来,她仔细一看,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王裕。她还没来得及问王裕这么晚来玥覃苑的缘由,一个影子似一阵风一般从王裕身后走过,恍若无人之境地走进了孟长瑾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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