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端着茶水进来,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就是庆才人,可真真是个病西施。
孟长瑾拉着她坐下,两个人相互对视,竟无语凝噎,孟长庆拍了拍她手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长姐的手心还同儿时一般温暖,两姐妹这样坐在一起说这话,就好像回到了儿时,她缺少的母爱都从长姐那里得到了,如此也心满意足。
孟长瑾有些放不下她的身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问道:“身子怎么样了?怎么看起来憔悴了这么多,不是有宋太医替你看顾着的吗?”
她一下子问出了这么多,孟长庆也不知道如何答起,看着眼前这个一手带大的妹妹,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玲珑擦了擦眼角,端着食盒走了过来:“奴婢您和宓昭仪说话都差点忘了,”说着,将食盒里的桂花糕摆在案上,对孟长瑾道,“这是我们才人亲手做的桂花糕,我们主子说您最喜欢吃甜食,所以给您的这一份特意多加了些蜜糖。”
孟长瑾咬了一口,果然甜到心里去了,笑眯眯拉着孟长庆的手:“果然还是长姐对我最好了!”
孟长庆朝她鼻尖一点:“还是小孩儿心性,爹娘怎么放心让你进宫。”
说到这里,立马住了口,这句话刺到了孟长庆心底。这几天她因为娘亲的话辗转反侧,爹爹竟这么狠心,亲生的女儿说推入火坑就推入火了,后来觉得无用了,也是毫无情谊地一脚踹开。
孟长庆想到刚踏进玥覃苑大门,就瞧见院子里忙上忙下,那些个尚宫们个个过来巴结,想必这消息也传到了宫外,爹爹的想法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一下子愁肠百结,孟长庆一口气噎住了,掩着帕子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整个人像个筛子一样不住地抖动。
孟长瑾慌了手脚,忙要安达去请太医,特意加了句,请宋太医。玲珑端来一杯热茶,孟长庆忍着咳嗽喝了两口,渐渐地咳嗽声小了,人就靠在窗台上喘着粗气。
“怎么咳成这样子?”孟长瑾替她顺着气,转过头问玲珑,“这样多久了?”
玲珑搅着帕子,小心翼翼道:“这段时日都不出门,本来大好了,可今日听到宓昭仪您解了禁足,我们才人硬是要来看您,拦都拦不住,这冷风一吹,就又难受起来了。”
这样一说孟长瑾就责怪自己:“长姐你也是的,派玲珑过来说一声,我赶过去瞧你便是。”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内侍的通报:“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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