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之前敬妃说的一句话又被人翻了出来。
“相月出生,与马相克。”
好巧不巧,孟长瑾正是属马,苏才人怀了孕也爱在宫里走动,偏偏就在遇见孟长瑾的时候胎相出了问题。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方面去了,难道宓昭仪与苏才人腹中这胎儿相克?
李洵时赶进来的时候,太医已经替苏宝林诊完脉了,屋子里一大群人都围在苏才人身边,而孟长瑾被众人晾在一边,脸色苍白,仿佛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一般。
听到皇帝来了,众人这才散开,向皇帝请安。原以为皇帝会先去看躺在榻上的苏才人,哪想到他径直走到孟长瑾身边。
李洵时有些害怕地抓住孟长瑾的双肩,上下打量后才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从刚才到现在,孟长瑾一直忍着,苏才人的突然不适,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淑昭仪她们的疏远也好,宫人们的窃窃私语也罢,就连太后的冷言冷语她也能受着。
可是在听到他来了的时候,她开始害怕了,她怕他也会用和淑昭仪她们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怕看到他对苏才人的嘘寒问暖,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现在被他手握着,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度,再看到他眼底担忧的神情,孟长瑾瞬间抑制不住,一股热流从眼眶冲出。
见到孟长瑾的眼泪,李洵时的心被揪的生疼,他小心翼翼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朕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躺在榻上的苏才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尴尬不已,她以为皇帝是专程来看她的,哪想到一眼都没往她这边看,反倒是和孟长瑾亲亲我我了起来,她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太后轻咳一声,孟长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忘情,忙从李洵时怀里挣开,半垂着头。
“皇帝一来就开始装可怜,难道是哀家刻薄了你?”太后又指着苏才人,“皇帝,你睁开眼看看身体有恙的人在这边,你那心肝宝贝可是半根毫毛都没有掉!”
淑昭仪和贺才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大眼瞪小眼,就看太后这一番怒火能否真的烧到孟长瑾身上去,她们只消隔岸观火便好。
李洵时半挡在孟长瑾面前,对着太后一拱手:“母后息怒,苏才人已经有了这么多人看顾,想必已无大碍。宓昭仪也有着朕的骨肉,别人不关心,朕自然是多上点心。”
苏才人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尽力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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