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个混迹商业界几十年的老司机所为。
除非，有人在背后支持，并且对他的损失有补偿。
而现在看来，如果在正信手里劳斯莱斯股价连续跌破底线，自己完不成对赌计划，威克斯集团是有一定利益的。
但是李凡愚也不敢确定。
因为即使是自己输掉了对赌，威克斯集团所得到的并不多——也就是白用自己收购劳斯莱斯的那七个亿英镑一年而已。
这显然不至于让威克斯集团动如此的干戈。
不值当的事儿嘛！
“李先生，我的朋友。集团听说你们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特意让我过来看看。”
看到李凯办公桌上的分析报表，再看到周围的笔记本和平板上显示的股价走势图，安东尼奥微微耸了耸肩膀。
“天可怜见、我从未见过劳斯莱斯的股价如此糟糕。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们最近肯定不太轻松吧，我的朋友？”
李凯苦笑，拿过了杯子倒了小半杯酒，递了过去，“的确如此，正信还没有操持过上市公司的经验，这么糟糕的股市动荡我们没有经历过，也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唔、谢谢。”安东尼奥接过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想了想，对二人笑道：“情况的确很糟糕。不过，这也未必是不能挽回的。二位，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一旁观察的李凡愚神色一动，将支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拿开，扬了扬手指：“请说。”
安东尼奥犹豫了一下，“你们看，现在劳斯莱斯在你们的手里已经看不到希望，而你们之前在对赌协议里所承诺的半年百分之五十的复合增长率，现在看来想要完成也是天方夜谭了。事到如今，你们再经对劳斯莱斯经营下去，一方面严重透支正信的资源。另一方面，如果真到了半年之后，情况要是比现在还糟糕，那么对劳斯莱斯这个品牌也是灭顶之灾。既然如此，不如我牵线跟集团商量一下，你们正信提前结束对赌协议，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装让回来，如何？”
听到这儿，李凯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你们……这是要让我们提前认输？！”
他直接将酒杯顿到了桌子上，“那不可能！这才两个月的时间，现在宾利的销售工作已经开始，我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见他的态度如此强硬，安东尼奥举起手虚压了一下：“哎、你们考虑一下吧。明知道不可能完成，你们还要去浪费时间资源和精力去做，这没有意义。不如就……”
“汉密尔顿他们，是你们威克斯挑动的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凡愚开口了。
“李先生，你怎没会这么说？”安东尼奥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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