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妥。
“他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了。”宁枝轻描淡写带过。
宁枝说完,宁雅雅便惊讶地看向她。
“姐姐,这个那个……还是身体要紧呀。”她提出建议,想继续说下去,可又觉得这事不好说,只能自己闭嘴。
“来…日方长嘛。姐姐,有些事要少量多次,你、明白吗?”
…
温禁缓缓睁开眼。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下柔软得过分的床垫……
这里并不是他的房间。
他的房里没有这么清香的味道。
看来宁宁没有把他送回敛心殿。
那就说明…他的计划成功了?
他将火折子点亮,随后慢慢引燃蜡烛。
房中瞬间灯火通明。
温禁缓缓起身,在房中愣愣地看了看,随后才习惯性地走到书桌旁坐下。
他用双手揉了揉脸,想将睡意驱散一些。想起刚才声势浩大的阵仗,他微微蹙眉。他的本意只是装作晕倒,也只是想多在宁枝身边呆片刻,可谁知他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区区风寒,还不至于让纯阳道君不省人事。不过他现在的确觉得有些许头晕,脑袋不甚清醒。
温禁轻咳两声,下意识低头。就在此时,他的目光扫到了一截白色的画筒。在一堆杂杂乱乱摆放的画卷中,唯独只有这一副画是被画筒包装好的。
他立刻察觉到这一丢丢的特殊待遇。
……那就是说明宁宁对它很爱惜?
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那副画卷,温禁的眸光藏着不易察觉的危光。
画卷慢慢展开,上面画着什么,顿时一目了然。
——呵、是个男人。
准确的来说,画卷上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眉峰如翼,清冷的眸光衬得他很是冷淡。五官极佳,特别是他的手部,好看极了。手骨修长、手腕白皙。
最关键的是,画卷上的人和他足足有九成相似!
温禁的眸光彻底凌冽,呵,这就是宁宁的那个白月光大师兄么?
他的目光再次把画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露出嫌弃的目光——
这人看着就气色不佳,感觉像是重伤未愈。
温禁判断此人没有三年五载,他身上的伤根本好不了。那也就是说在未来几年里,这位大师兄没功夫来和他争夺宁枝。
嗯。
不错。
时间比他想象得宽裕多了。
宁枝进门的时候…就看见温禁满脸凝重地对着自己的画像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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