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奈温禁揣摩姑娘家心绪的能力太过低下,宁枝不说,他就很难知道她的想法。
若任由他这样猜测,即便是到了明日早上, 他都不见得能猜出来。
“直言无妨。”他温声道。
“弟子的确很想学会渝山心法, 但是我并不是会为了心法而出卖自己的人, ”宁枝眉头紧敛, 手中里更是全是汗渍。
温禁:……
他微微点头,像是终于理解了宁枝的想法。
她居然是误以为自己想要让她用些代价,来交换这些心法口诀。这个想法真是颇为奇妙。
“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温禁的声音依旧平淡温柔,并未因为她的奇异想法而生气。
他的目光很淡, 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
“因为师尊深夜造访。”他来的时间和他今晚说过的话都太让人容易想歪了。
诸如‘想来看看你’和‘你想学这样的心法吗’这种话,任凭是一个情商正常的男人,都知道这些话的暗示性太足。
除非他情商不正常。
宁枝又看了看温禁的目光, 见他仍旧目下无尘。她瞬间觉得自己很可能误会了温禁。
“我并不总是深夜造访。”温禁轻声道, “你是唯一一个。”
***
带着人回到敛心殿后, 宁枝乖乖听话,早些去休息了。
而温禁回到了桌案侧,又翻开卷册开始熬夜处理公事。
夜里寒风很凉, 渝山晚间的寒风已经有些刺骨。
温禁被寒风吹得咳嗽两声,心肺旧伤未愈,他仍能被寒风勾起旧疾。
随后温禁下意识看向里间的方向,又将手掌抵住唇角, 将声音压低几分。
等到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已经时值深夜。
温禁的眼底已经弥漫上几处明显的红血丝,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又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处。
呆呆地坐了许久以后,他才径直起身,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侧。不过才走了两步,想了一想,温禁又转过身去,往身后的方向走去。
宁枝已经睡熟了。
她侧身睡在被窝里,右手抱着被子,将脸埋在被单里。
眼前的人已然深睡,脸上泛起一些绯红。温禁看了宁枝许久,记忆里残存的画面和眼前的人猛地重合。
他的眼神一滞,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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