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黎公子也不过二十出头,戴了小冠,斜斜插了一朵花,摇着纸扇道:“虽不说能拔得头筹,但也算是有备而来。”
“那便恭候黎公子了,到时候四为楼全场酒水,我请了,黎公子可得多带几个朋友来捧场。”
“既然池掌柜这么说了,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胧月,给黎公子上一碗冰雪凉水,再几片寒瓜,记我账上。”
另有旁人听了,便不满道:“池掌柜这是厚此薄彼啊,怎么就黎公子有啊?!”
池映易转身对着众人行礼:“等论理那日,各位的酒水都请了,胧月,给每桌上一碟果脯,让众位也尝尝。”
楚玉乐呵呵的看着池映易,对陆知安道:“这酒楼可多亏了池掌柜。”
周围人散去,陆知安让楚玉在他对面坐了:“这御赐的牌匾下来,四为楼的名声怕是要更上一层楼了。”
楚玉笑着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陆大人,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陆知安略一点头,楚玉有些急促,轻咬了一下嘴唇:“那个,我也是四为楼的一员,做这些事本是应当的,可唐娘子他们在此事里也出力不小,我想着,能不能请陆大人把卖身契还给他们。”
见陆知安抬眼看她,她声音越来越低:“那个……本来不该我多嘴的,可唐娘子助我良多……”
“他们没有卖身契。”
“多……嗳?!”
陆知安看着一脸懵的楚玉:“郭蒙是我妻弟,他们只是陆府的护卫。”
楚玉“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用扯了扯衣角。
“我原来的岳家只是一户普通的猎户,因与我外祖有救命之恩,外祖又只有我母亲一个孩子,便让我和先夫人定了亲,郭蒙不过十来岁时家里人便都去了,族人伯叔都说他不详,不愿意养他,我便接了过来……”
“那唐娘子呢?”她上次见陆知安抽了唐英一鞭子。
“她是我岳丈捡回去的孤女,当童养媳养大的。”
“喔……”
“唐英把你绑了来汴梁,你不记恨她?”
“恨倒不算恨,就是,特别想折腾她!可是不是对手,没办法,真要整她吧,也算不得深仇大恨……”
“唐英怕猫。”
楚玉了然了,没两天,当唐英看到楚玉怀里小小的猫崽子的时候,整个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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