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只听着,也不安慰她,等她停了下来才把桌上的包子往她那边一挪:“想来你早上还未进食,先吃点东西吧。”
池映易舀了两勺粥,又问楚玉:“你明年便要十八了,可想好了?”
楚玉正拿了一个包子在啃,肉馅的,真好运。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道:“不是得要明年吗?天又塌不下来,再说了,我为什么要为一个现在根本就不认识,谈不上感情的人烦恼?”
“你倒是想的开,可等你病了老了怎么办?”
“多存钱啊,有钱能使磨推鬼,大不了住慈幼局去,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们嘛?”(慈幼局:北宋的孤儿院和养老院。)
池映易本有满腹的心事,又有差点做错事的悔恨,听了楚玉这一番话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你就孤身到老?”
“为何不可?单身一时爽,一直单身一直爽。”
池映易并不明白楚玉的话,她总觉得楚玉在男女之事上有很奇怪的标准,也不便劝她,又低头喝了几勺粥。
等吃饱喝足,楚玉拿了手帕擦手,才对池映易道:“你家那个小妮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了,有你这么一个女兄,耳濡目染之下,就算学了三成也是有余的。听陆言安说你做生意不是挺有一手的嘛,怎么在这些事上就迷糊了。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担着,她们那脑子也不是用来看的。”
池映易舀粥的动作慢了下来,忽的抬头看着楚玉:“你的意思是……?”
“我可没有什么意思,四为楼不过短短几个月,发展成现在这个规模,已经殊为不易了,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慢慢来,年轻人,做事不要太急躁,事急从缓,几个小姑娘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龄,有才有貌,还担心什么。”
池映易看着楚玉语重心长地说出那番话,又见她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楚玉也不管她,径直起身走了。
晚间,得了消息的陆知安下了衙后赶了过来,带了消息给二人:官家确实是病重。
池映易想了想,问他们:“过几日的论证可要取消?”
楚玉根本就不在意,宋仁宗是北宋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这次不过是虚惊一场,又什么好担心的,等等,会不会是她这个蝴蝶翅膀出问题了?
陆知安倒是反对了:“不用,这事还未传开,免得入了有心人的眼,届时只与其他酒楼瓦肆一般即可,昨日之事我让人查一下。”
楚玉担心真的与历史岔开了,便故作好奇地问他:“官家什么病啊?”
陆知安咳嗽了一下:“前几日已是没有上朝,今日才有消息传来……”他又用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道:“说是宫里驱赶了两位美人。”
“哦~”楚玉恍然大悟:“纵欲过度,肾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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