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厢房厅堂,宁芸娘俩姐弟坐在坐榻上,待小丫鬟上了茶水糕点后,宁世远出口询问宁芸娘。
“你且放心,我在江宁都好,只你一人在京城,婆婆多有挂念,现如今你成亲了,倒让她安心了不少。”
宁世远舔舔嘴唇,眼神闪烁着问宁芸娘:“女兄觉得楚小娘子怎么样?”
怎么远哥儿也开始说起楚玉?
“男女有别,你也是快成亲的人了,打听人家小娘子做甚?!”
宁世远道:“婆婆与母亲是要回江宁的,你今日也见了小娴,她被舅父舅母娇宠着养大,不通俗物,我想着,楚玉这人性子沉稳做事稳妥,不若迎进门,与小娴做个伴?”
宁芸娘一听大怒,拍着桌子指着宁世远的鼻子骂道:“好的不学你花花肠子那一套倒是有模有样的!小娴还没进门,你倒是打起了楚玉的心思,谁给你出的主意?就没安好心!”
下人都被宁世远打发出去了,屋里只他们俩,宁世远忙道:“轻声些,可别让人听到了!”
“怎么着,你敢说出这番话不敢让人听到?还算你有一点羞耻心!”
宁世远动了一下身体,对宁芸娘道:“女兄,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难。”
宁芸娘看着他难过的样子,稍熄了怒火问他:“怎么了?京城里有人为难你?”
宁世远苦笑道:“没有身家背景,到哪里不被为难针对呢?就说上次,本不是我的疏忽,却硬栽到我的头上,被骂丢了脸不说,还罚了一月的俸禄。”
宁芸娘也不揭穿他的谎言,只问道:“可是缺了银钱?我这里尚且有一些私房,你先拿去用了。”
宁世远打断她的话:“女兄,你知道家里现在处境有多艰难吗?”
宁芸娘不解,问道:“父亲虽是闲职,月俸却也不差,婆婆理家得当,又怎么会艰难呢?”
宁世远道:“女兄知道家里所有家产加起来值多少银钱吗?”
宁芸娘越听越糊涂:“我并不知道婆婆手上有多少东西,又哪里知道家产价值几何?”
宁世远喝了一口茶水道:“不过几千两。”
“几千两也不算少,起码一家大小能衣食无忧,总好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你不懂,你就知道守着你那两个破铺面,陆言安现下身家几何你知道?陆府公账上能支多少银子你知道?”
“宁世远!”宁芸娘喊道:“你逾越了!”
“女兄!你不懂,没钱的日子真的难受。”宁世远痛苦道:“做什么事情都要打点,请他们去酒楼,一次就得好几两银子,就我那月俸,还不值四为楼一杯酒水!年首时楚玉买了一处庄子,我粗粗划拉了一下,起码就得八千两往上,你可以想想她有多少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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