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将楚玉往里面推了一把,坐下后道:“清明寒食,素日里二爷也让人去除草扫墓了,郭蒙也在大相国寺点了几盏长明灯,恐是不能回去。”
楚玉又想起陆言安,问池映易:“陆言安后来有没有给你写信?”
她与宁芸娘之间虽算不得闹翻了,可往日也少有书信往来,若她冷不丁的给他们去一封信,倒是此地无银了。
“倒没有,若有事,他应当会给陆大人和陆老夫人写信的。”
楚玉用手撑着下巴抱怨道:“我见了他肯定饶不了他的,说什么好朋友,那么久了都不给我写封信!”
池映易见话题从篝火上转移开,心绪稳定后便逗着郭霁泽,听着楚玉对陆言安抱怨的话语,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虽是埋怨的语气,可听起来却是很亲密。
楚玉与陆言安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这她万分肯定。
可越是清白,俩人之间的感情就越是纯粹。
池映易试探地问楚玉:“陆二爷可说了今年年节要进京?”
“没有啊,前几天去了陆府,没听老夫人提起,也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回去,他现下致仕了,或许会回江宁祭祀罢?”
这时候的宗族的权势还真不小,若陆府没一个主子回去祭拜,怕是天都要被捅下来了!
百善孝为先!
其实楚玉对这时候的愚忠愚孝很是嗤之以鼻。
什么郭巨埋儿、卧冰求鲤……
三观简直是有问题!
池映易听了,逗着郭霁泽的手指也慢了下来。
宁巧娘一事尚且悬着未解决。
池映易也没想到,一个宁巧娘比那俩位男子都更难对付。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多少也要顾忌着天子脚下,真要闹出什么大事,还真不好脱身。
至于陆府,池映易倒是不担心。
连是外家的余府都不闻不问,陆府更是没有资格的。
就算看在宁芸娘的份上,表面过得去也就罢了。
到底是人家的家事。
可楚玉这人不一样!
爱管闲事!
且从这次受伤的情况来看,她不知是怎么经营的,在京城居然认识不少的贵人。
见金城郡君也是她安排俩人认识的。
也算是在为自己铺路,便是欠了她的人情。
且她欠楚玉的人情似乎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在楚玉彻底好起来之前,必须要将宁巧娘摁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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