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行礼,然后笑着对范仲淹道:“我还担心会迟了,紧赶慢赶,还好赶上了。”
范仲淹与楚玉不过一面之缘,却对她非常有印象。
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初见面时便要他的字。
“小娘子前来,可有要事?”
楚玉笑道:“送行!”
说的铿锵有力。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楚玉又对王质俩人行礼:“我是四为楼的楚玉,俩位大人有礼了。”
她本来习惯性地想推销一下四为楼,又觉得情景不对,便又对范仲淹道:“范大人前去饶州,山高路远,我便准备了一些干粮,还请范大人不要嫌弃。”
范仲淹正想推辞,楚玉已经示意大武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交给范仲淹的小厮。
很大一个麻布袋。
范仲淹看着楚玉闪着期冀的目光,推辞的言语便说不出来。
楚玉道:“不过是庄子上自产的一些东西,并不值当,范大人不嫌弃便是。”
以范仲淹的官职俸禄,他根本就不会缺银钱,楚玉若是送那些东西,他也不会收。
范仲淹笑着颔首:“那便多谢楚娘子好意。”
那小厮才将东西放到车上。
楚玉回以一笑,又道:“陆大人并未前来送行,还请范大人莫怪。”
范仲淹理解道:“说来此次亦是我连累了众人,范某深感不安。”
“不是的。”楚玉摇头:“陆大人与其他一些大人还在那跪着呢。”
从早朝结束便一直跪在崇政殿前,虽只几人,倒也让赵祯和吕夷简暗怒。
楚玉并不推崇这种方式。
有点类似胁迫。
以弱者的姿态强求对方让步。
并不是什么好方法。
还不如直接上书痛骂赵祯几句还爽快一点。
若是那样,受罪的又不是自个的膝盖。
还是陆遥在宫门口等着送陆知安去开封府,等了半天没见着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事,暗想了一番,又让人与陆府和楚玉说了。
范仲淹抚须叹道:“几位大人这又是何必?”
王质俩人本因送行的只他们,心里对各官员有些不满,此时倒是有些感概:“原以为我们便是重情义,与那几位大人比起来,倒是不值一提。”
李纮道:“范公正直无私,敢说敢言,为臣之道,莫过如是!”
楚玉道:“政局一事,并无对错之分,不过所在立场不同。且我相信,范大人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此时不过一时挫折,他日定凌云壮志,腾飞于天。”
范仲淹本因此事有些挫败,闻言,心境却似开阔了许多。
眼见时辰已不早,楚玉便道:“范大人与俩位大人或有话语要说,楚玉便不打扰,只愿范大人此去一路平安,万事顺遂!”
说罢又与几人行了礼,方才离开。
李纮道:“这位小娘子便是在京城颇有名气的才女?”
他也略有耳闻。
范仲淹摇头道:“并不是。只能说出此番话,想来也是个剔透玲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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