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亦是金生玉养的,哪里受过这般的罪。
钟秀芝跪在钟老夫人屋里,正与她哭诉。
从楚玉对她的百般欺负,到自己母亲一片舐犊情深,哭得很是凄惨。
小美人梨花带雨,很是好看。
礼部侍郎不止一个儿子,嫡亲的都有三个。
旁边二房的嫡女钟秀兰正坐在钟老夫人脚边的脚踏上,轻轻地与她锤脚。
她年岁与钟秀芝相当,只是钟父占了长子的名分,有了什么好事情都先供了那边,她虽是二房的嫡长女,打扮上却是比不上钟秀芝的。
钟老夫人坐在坐榻上,手持念珠,正闭着眼睛无声地念经。
等她声音停下来,轻轻将念珠放在旁边几案上,和蔼的对钟秀兰道:“兰丫头的手法是愈发的好了。”
钟秀兰手上不停,只柔声道:“祖母若是喜欢,兰儿天天与你捏捏,到时候可别嫌弃兰儿了。”
旁边钟秀兰的母亲正坐在下首,闻言笑道:“前阵子兰儿听说多按摩对人有好处,还专程去找了大夫教的,这手法力道可都是花了重金学来的。”
钟秀兰似是不好意思,,低着头道:“若是能让祖母有一刻的舒服,兰儿就是吃些苦,也是值得的。”
钟老夫人含笑道:“知你孝顺,累了罢,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
这可是钟秀兰从来没有的荣耀。
她偷偷看了一眼她母亲,见她眯着眼睛偷偷给她摇摇头,便又给钟老夫人揉了两下,才站起身子,走到自己母亲身后给她锤肩。
见状,钟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刚将目光转向地上跪着还抽搭着的钟秀芝,眉头便皱了起来。
钟秀芝暗恨钟秀兰抢了她的风头,只是在钟老夫人面前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端正地跪着,不时用帕子擦擦泪。
钟老夫人淡淡地道:“行了,你且下去罢。”
钟秀芝便站起身,又问:“祖母,我母亲……”
“哼,便让她跪着,等你祖父与父亲回来再做决断。”
钟秀芝忙道:“母亲她身体不好,已经在外边跪了这么久,若是有个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钟老夫人冷道:“若是你祖父与父亲因着今天一事贬官降职,她就是跪断了腿也于事无补!”
钟秀芝嗫嚅道:“不会吧,不过是一个孤女,就算巴着一个开封府少尹,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你与你那个母亲一样短视!”钟老夫人恨铁不成钢:“这府邸周围住着多少的达官显贵?又有多少人盯着你祖父等着将他拉下去?”
“区区一个楚玉是不足为虑,可秦丁氏都能在她手上吃了闷亏,你以为你能比她好在哪里?就这么眼巴巴地跑上去做了别人的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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