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绰这一口咬得有点大,嘴里包裹着不大好说话,只用手向正屋指了指。
萧洪昼微一颔首,“耶律姑娘最好还是在屋里待着好一些,别让有心人发现了。”
耶律绰好不容易能说话,正想反驳,萧洪昼已经走远。
她耸耸肩,只觉得手上的羊腿并没有那么美味了。
她已经在这个院子里困了两天了,还要多久才能出去畅快的骑马?
她的手都痒了。
萧洪昼进了堂屋,看到耶律宗稳正坐在上首,手里拿着一枚黑子,正琢磨着几案上的棋局。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你来了,坐下陪我杀两局。”
耶律宗稳是很常见的契丹人长相,魁梧强壮,眯着一双眼睛仔细看着棋盘的样子,跟他的长相有那么一点违和。
萧洪昼行了一礼便坐在他对面,从棋盒里捏了一枚白子在手指尖。
萧洪昼下子很快,甚至有时耶律宗稳刚离开棋子,他就跟着落子了。
屋里只听着棋子落在棋盘上或快或慢的声音。
不多时,耶律宗稳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中一扔,“我还是不喜欢这玩意,太费脑子。”
萧洪昼也听下手,一颗一颗将棋子放回去棋盒,笑着道:“耶律大人若是喜欢,我那书房里还有些许棋艺方面的书,或是可以借与耶律大人观摩一二。”
“算了,偶尔打发时间便罢,我还是更喜欢舞刀弄枪。”
萧洪昼便不再说话,将棋子整理好后才道:“已经过了几日,大宋这边已经起疑,可要将耶律姑娘送回去?”
耶律宗稳问:“幕后之人可查出来了?”
“并无,那人太过小心谨慎,尚未露出蛛丝马迹,就算有冒出头的,仔细查了倒也不像是能对耶律姑娘下毒的幕后主使。”
“嘿,要我说,直接将整个幽州馆里伺候的宋人全给拷打一遍,看谁熬不住就说实话了,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萧洪昼并不反驳,只恭敬道:“这幽州馆里伺候的宋人不少,若有熬不过去的惹出事端,倒是违了我的初衷,兴平公主已逝,契丹与党项之间关系更是单薄,若是此时能将李元昊的目光转向大宋,对我们或是一大好事。”
耶律宗稳是武将,性子也是大大咧咧的,闻言不屑道:“你们这些人,就喜欢玩这些计谋,不管大宋还是党项,狠狠地打过去就是,难道我契丹还怕他们不成?!”
萧洪昼不好在这上面与他争执,便换了话题,只问他:“那宋人女子的尸首在哪里?”
“好像是扔在旁边哪个柴房里还是什么地方了?没注意,你让人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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