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站在楚玉旁边,整个人蓄势待发,若是小来一有什么不对劲,便要出手阻止。
葛氏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她缩了缩身体,才察觉到有人在碰她的手腕。
她整个人瞬间就紧绷起来,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刺猬,张牙舞爪胡乱地呜呜着。
楚玉担心她伤了自己,正想让大夫给开一些静气凝神的药,就见唐英跨步上前,一掌劈在葛氏的颈部,将人给劈晕了。
楚玉小心地将歪倒的葛氏放躺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才问旁边脸色一样难看的大夫:“病人怎么样了?”
那大夫拿起笔唰唰地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她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我开个凝神静气的方子,也不过是让她这些日子好受一些罢了。”
楚玉拿了药方让邹宅里的下人去药房里抓药,又对大夫道:“辛苦大夫了,只是你看现下这小娘子的模样,若是流露出去……”
那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我自是知道轻重的,楚娘子且放心,就算是为了自己这一条老命着想,也不会胡乱出去说嘴的。”
楚玉看了一眼小来,才让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大夫离开后,整个屋子寂静地只能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楚玉想了想,走到小来身边,试探着道:“你少年离家,声音已与现在完全不一样,方才又是说的官话,她能一下子听出是你,想来早在脑海里想了千万遍,此事肯定别有内情,方才你也听大夫说了,不若先将她安置在这里,我们先去问一下那家丁?他知道的肯定不会少的。”
小来僵硬着脑袋转向楚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见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反应了半天才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那家丁被带回来直接捆了堵住嘴巴扔在西厢房的耳室里,留了一人看守。
楚玉几人进去时那家丁正蠕动着往墙角靠去,一张脸涕泗横流惊恐万状。
楚玉对他道:“你在这里再大声的求救旁人也是听不见的,若是惹恼了我,直接将你舌头割下来,听懂了?”
那家丁忙不迭地点头。
楚玉这才让人将他嘴巴上的布条扯下来。
耳室原本是做厕室所用,只是西厢房原也没人住,便空了下来,整个耳室空无一物。
楚玉便站在那人不远处道:“说说你们大官人是怎么虐待那位小娘子的吧。”
那家丁并没有被松绑,见楚玉一脸无害的模样,又想起往日里顾大人是如何对待那些不听话的下人的,打了个哆嗦敷衍楚玉道:“我是个仆人,往日也不能进去后罩房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位小娘子的事情?”
楚玉展颜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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