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听秦丁氏提及洪农郡夫人,已经被吓了一跳,秦丁氏肯定也是个诰命夫人。
美妇人的身份是上不得台面的,只是李惟贤有孝心,上边没有嫡母,李昭亮也没有将俩人分隔开来,因此母子情分不差。
可到底李惟贤是主,美妇人是仆,就算是亲母子又怎样,于理不合,于法也不合!
他们母子私下里怎么情深是一回事,可让人捉了短处又是一回事,若是秦丁氏向凉国夫人告上一状,那后果不堪设想!
美妇人强自定下心神,向秦丁氏行了一礼,试探着问:“不知夫人府上官人名姓?待得了空,让我家少爷前去拜访一番。”
秦丁氏这才将目光转移到美妇人身上,却似没见到她一般,从她面前扫过,便又看向楚玉,“楚娘子可真是好雅兴,听说你久未去四为楼,想来是去哪里快活潇洒去了?可否能与我说一说,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儿可一直呆在家里,却是哪里也去不得了!”
说着说着便咬牙切齿起来,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却是恨不得将楚玉给生吞了。
邹子文原本站在楚玉身边,见状悄悄地挪动了脚步,稍稍挡住了楚玉半边身子,只是他比楚玉要矮一些,秦丁氏依旧恨恨地盯着楚玉。
楚玉掀掀眼皮:“夫人说笑了,我又哪里能与令公子相比,何况我又没有拿绳子捆着他们,夫人这么大一个罪名往我头上一扣,倒是让我跳进这汴河也洗不清了。”
语气不疾不徐,是一点都没有受到秦丁氏的影响。
秦丁氏捏着帕子的手背青筋暴露,“楚娘子好利落的嘴皮子,这上嘴唇搭着下嘴唇,说出来的可都是句句诛心,说来也是,最毒妇人心,想来还不及楚娘子一丁半点。”
话赶话,越说越重,更让李惟贤俩母子摸不着头脑。
楚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般对秦丁氏道:“可是秦夫人不是?”
秦丁氏见她终于记起自己来,正想着奚落她一番,就听楚玉放鞭炮一般说话了,“算起来也许久未见秦夫人,也不知秦公子身体如何,听外边传言似乎很是不好,这孩子不小,也别讳疾忌医,该看大夫看大夫,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秦家的香火也别在这一辈断了!”
李惟贤这才想起来这位夫人是谁。
并不是每个“不行的”公子那样能将这样的事情传扬得整个汴梁都知晓的地步。
秦丁氏哪里能猜的到楚玉居然如此口无遮拦,将事情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说了,气急之下居然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着楚玉,不停地哆嗦。
楚玉刚还担心她会不会气急攻心被自己给气出个好歹,就听秦丁氏颤抖着道,“我儿已经有了后,哪里能由得你胡言乱语!”
秦家有那样的传闻出去,虽然娶妻不易,可多个通房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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