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一听连连摆手:“哪里能使得,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使不得使不得。”
楚玉只让人去将东西准备好,又问:“这事可与陆言安说了?”
陆遥做为难状:“说来栩少爷到底是二爷的亲子,无论如何也应当与他说一声,可想着五六月二爷刚收了夏税,二奶奶身子不利索,大爷想着事情还未处理完全,便意欲一切尘埃落定后再与二爷说明。”
楚玉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嘲讽。
陆知安说得好听是为了自家兄弟出头,可事情的所有主动权全都拿捏在自己手心,处理好了陆言安感激他,叶府欠他一个人情,处理不好也只用说他夹在中间为难。
好人坏人他全做了,到现在还不肯告诉陆言安,那可是人陆栩的亲爹!
不管陆言安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好歹也应该有个知情权吧?
陆遥跟在陆知安身边那么多年,也算得上半个人精,见楚玉似乎并不认同陆知安的做法,便试探着问道:“楚娘子可与二爷说了?”
“我能与他说什么?”楚玉耸耸肩,带着点嗤笑道:“别到时候我成了个夹在中间的坏人,挑拨离间的帽子往我头上一盖,严丝合缝!”
陆遥被楚玉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也许久未见楚玉,没想到记忆中那个温柔和善的小娘子竟似变了个性子般,说话夹枪带棒,丝毫没有以前善解人意通情达理。
楚玉与陆遥说话之时,李姨娘带着一包薄荷进来,笑着向陆遥行礼道:“栩少爷已经与邹小爷过去练武场了,他近些日子来总喜欢跟着邹小爷。”
说罢将薄荷包放在陆栩身边的几案上。
陆遥见她行礼也赶忙站起身回礼,听到李姨娘所说,笑着道:“方才才在与楚娘子说,栩少爷看起来却是精神了不少。”
楚玉让他们都坐下后,李姨娘才喟叹一声:“说句逾矩的话,我只求栩少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楚娘子庄子上人多,地方宽敞,栩少爷总是静不下来,身子确也壮实不少。”
李姨娘对陆李氏很感激,陆言安与陆怀安两位庶子,她能够用心教导,并不如其它人家嫡母那般打压庶子,李姨娘已经心满意足。
此番见着陆遥过来,自然是要好生问候一下陆李氏,听说陆李氏一切都好,这才抹着眼泪欣慰得连连点头。
“你回去便与太太说,就说是我不知事,给太太添乱了,让她别气着身子,等栩少爷这边安顿下来,我便回去给太太磕头认错。”
李姨娘虽说是个姨娘,可与陆李氏情同姐妹,陆怀安也熬出头,可在她心里,陆李氏一直是那个她服侍了多年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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