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一事刚告一段落,四为楼又出事了。
四为楼有账房有管事,还有秀秀,陆知安便少有过去,偶尔召了人过来询问一下也就罢了,孰料七月尚未过半,四为楼便出了一桩人命案。
死者是一名高丽来的商人。
汴梁人多,其它国家往这边或行商,或学习的也不少,高丽流求安南的都有,人数还不少,只是在汴梁数百万人口中不过沧海一粟,并不如何惹人注目。
四为楼在汴梁算不上头筹,花费却不低,一般行商之人便少有过来,胡人夷人更少。
那商人进四为楼时,老管事看那穿着打扮,已经让人机警着点,没成想那人刚饮了一壶酒,便七窍流血倒在了桌子上。
楚玉得到消息时人已经被送到开封府,因涉及到高丽国,张逸亲自过问,陆知安因与四为楼关系不菲,任何人不得向他透露半点消息。
池映易与楚玉坐在厅堂,看着秀秀惊慌失措的脸,也蹙额愁眉问秀秀:“可能知道那人是中了何种毒药?”
秀秀强自镇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后道:“并不知,只知道那人不过是饮了一壶‘如蔷’便不省人事。”
“酒壶里可验出毒来?”
秀秀摇头:“酒壶已经被人一同带去了开封府,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可寻到与他同行之人?”
“有一人与他同行,说出来的话也听不懂,只听懂了一句,说死者是高丽商人。”
“那四为楼现下如何了?”
“老管事已经让人将酒楼关停,只说待开封府结果出来。”
池映易也一筹莫展,便转头看向楚玉。
楚玉也觉得奇怪,一个商人跑去吟诗作词的四为楼吃饭?
张逸与陆知安相处得还好,不会特意与他为难,可官场上的事情谁能笃定,上一刻是至交好友,下一刻拔刀相见的也不是没有。
楚玉问秀秀:“此事陆大人是如何处理的?”
“陆大人只让我们一切如常,只是现下酒楼已经关了,也不知该如何下去。”
“那就当休息一下,上旬的论理不是刚过嘛,大家都累了,就当是放个长假,好生准备一下下一次论理便是。”
秀秀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四为楼不仅仅是池映易的心血,这些日子以来,秀秀在里面花费的心思也不少。
唐英在旁边听了个全场,忽然问:“此事会不会是叶家或者开国伯那边在捣乱?”
楚玉立刻否认:“四为楼有官家亲笔御赐的牌匾,他们就是直接对上陆大人也不会拿四为楼做文章,毕竟官家的威严还在那里。”
虽然池映易也不想,可是还是问秀秀:“那些跑堂厨子之类的可有问话?”
秀秀点头:“在开封府来人之前,老管事已经全都问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楚玉打断池映易:“现在还没有说那人是中毒而死,说不定只是身体不好饮不得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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