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刘红梅整天不是在家里嘀嘀咕咕要不说大嫂占便宜了,要不说二嫂欺负她了。
还整天拿着婉月说咱娘偏心眼,这些娘咱们老宋家的好东西叫她划拉了老刘家多少去。
别的不说,老刘家好吃懒做的,从咱家里借了这么多钱,每次说起来,刘红梅就说啥,不就是几十块钱。
咱大哥这么赚钱,给他们老刘家些钱咋啦。
爹,您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大哥能挣钱大哥就活该给他们老刘家当冤大头!”
宋向党气的冒烟,宋老头听了也直摇头,这老三媳妇咋就成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人了呢。
想当年,宋向党跟刘红梅是相亲结婚的,那时候宋向党第一次见到刘红梅,那时候刘红梅还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加上吃不饱饭,刘红梅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皮肤粗燥,穿着不合身的半新衣裳,那衣裳花色都是老多年前的了。
那时候刘红梅就这么怯怯生生地坐在炕上不说话,宋向党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沉静的姑娘,脸红脖子粗,两个人哼哼哧哧没说几句话,外头媒人就笑呵呵进来问人咋样啊。
宋向党面对着刘红梅期待的眼神,也不知道该说些啥,他觉的这个姑娘还行,下地干活是把好手,看样子也是个好相处的,以后家里干活也有帮手,他觉的过日子就是找个踏实的过日子就行,也就没多说啥,点头答应了。
没想到这两人结婚了,过了这么些年日子,刘红梅越发不上道,宋向党也越来越失望,大哥二哥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到了他这里整天就是吵闹。
时间长了,宋向党也就懒的跟刘红梅计较了,白天干活,晚上吃了饭就躺上炕睡觉。
他本来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
宋老头看着儿子这消沉的模样,心里也心疼,但是心疼归心疼,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
“老三啊,那你是咋想的。
就这么着要跟你媳妇离婚?”
宋向党埋下头,冷声道:
“爹,这日子过的没劲儿,还不如离了!”
宋老头手一抖,差点儿把手里的旱烟股甩出去,三伢子这意思,是真的不想跟老三媳妇过了。
可是这三伢子要是离了婚,他小孙子咋办?
算了,算了,这是三伢子自己的事儿,就让他自个儿做主吧。
三伢子都是当爹的人了,他总是希望儿子和小孙子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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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山的晚霞挂满天空的时候,忙活了一天的宋家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这时候村里的小院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生活烧饭,这会儿老宋家也不例外。
赵秀英林月红妯娌俩也在灶房忙活着,一个洗菜切菜,一个坐在土灶前烧火,老宋家院子里宋向党从堂屋里出来,正好叫林月红看见,林月红想起这几天家里的反常,就压低了嗓子眼跟烧火的赵秀英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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