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得让人心疼。
但元惠天母知道，此时妘殊的心中，定是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担心妘璃，比他们所有人的心中都要难过。
这让元惠天母突然想起了玄羽小的时候。
那时候，因为羽儿身为黑凤，所有人都排挤他。
后来白泽王的预言，更是将羽儿推入了深渊中。
那天，她回到宫中，正看见羽儿的奶娘在给羽儿更衣。
奶娘问羽儿，“五王子，自从你出生后，奴婢便一直在照顾你，可奴婢从未见你哭过。”
“为何要哭？”
“他们都欺负你，甚至想要伤害你，难道你不害怕吗？”
“我若害怕，母后岂不是更怕了？”
回忆起玄羽当时的表情，元惠天母痛心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殊儿，和当年的羽儿真是像极了。
他们那般的懂事，不过是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心。
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看见伤口。
的确，若非羽儿当年那般坚强，她未必能撑到现在。
一直以来，都是羽儿给了她力量，让她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祖母，你怎么又哭了？”妘殊伸出手，轻轻擦去元惠天母脸上的泪水，“娘亲一定会醒来的，祖母不要太担心了。”
元惠天母紧紧地将妘殊抱在怀中。
真是傻孩子。
他明明也那么担心妘璃，却在人前表现得那般坚强。
元惠天母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心中的悲痛，看向了沉睡中的妘璃。
白泽王的符咒或许真能让妘璃醒来，但也不过是暂时为她续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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