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有一辆稍显朴素的马车缓缓的出了汴京城门,往寒山寺的方向驶去。
素清绾倚在马车一侧懒洋洋的同正在剥荔枝的秦诗茵道:“辛苦你陪我跑这一趟了,阿娘近些日子总是在忙,说要同我一起去寒光寺都食了言。”
“谢夫人是汴京中的夫人当首,又有诰命在身,肯定是要比别家夫人忙上一些。”秦诗茵笑着将一颗荔枝递进素清绾口中,见她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便接着问道,“可甜吗?”
“甜,甜的很,诗茵挑选荔枝的眼光从来没错过。”素清绾笑吟吟的将荔枝吃了一颗又一颗,直至肚子微微有些些胀意,这才停下了嘴支着胳膊往外看去。
今日本来是想着和阿娘一同去往寒光寺祈福的,一是保佑父亲归来顺遂,二是感谢兄长可在江南平安,三是愿素家安安稳稳,再无纷争。但在今早出门之际,阿娘却忽然接到了圣旨,教阿娘携着刚刚归家的二兄入宫中相谈,就直接推了这祈福之事。
幸而出门之时她碰到了秦诗茵,正好也是要往寒光寺去的,便就直接坐上了秦诗茵的马车,一同祈福去了。
刚刚往城外走的时候,素清绾还在思虑圣人唤阿娘带二兄前往皇宫的意图,然而此时她瞧着窗外持续倒退着的美景,一时间却也生出了调侃的心思问道:“诗茵现下可有心悦之人了?”
“自然没有!”秦诗茵脸色红红的,看着素清绾道,“汴京中虽说才子佳俊不少,但心仪之人还是要两情相守为好,不可儿戏。”
看着秦诗茵捉急的样子,素清绾晓得花枝烂颤:“谁也没有说要儿戏,倒是你慌乱的紧。”
秦诗茵用圆扇轻轻打了一下她:“你快别贫嘴了,定王那事现下如何了?可有什么好些的消息没有?”
“暂时没有,须得等待那位贵人给我信息。”素清绾谈及正事便立起了身子,面色颇有些正式,“让你与你二兄同秦世叔所说之事,你可说了?”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飒飒的风声,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头中颇有些不相符,惊得素清绾连忙撩起帘子往外瞧了瞧,待看着四处无人后才继续缩回身子听秦诗茵说话。
秦诗茵倒是未觉出什么不妥来,便道:“昨日归府后去寻了二兄,他近些日子于仕途也颇有些见解,确实明白了此事若成会带来多大的坏处,便与我一同去与父亲商讨,但父亲……”
还未待秦诗茵的话说完,马车便一阵颠簸,将二人直直的撞向了车壁一侧,小桌上的糕点与水果也咕噜掉下,顿时便有些狼狈不堪。
自家的马车夫出了这般大的事故,秦诗茵一时间气急,连忙揉着磕痛的臂膀就要呵那马车夫,却蓦然被素清绾伸手捂住了嘴,而后听她道:“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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