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经这一遭便有些活跃了,就连素清绾都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素擎峰和素闵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无论在外面怎么雷霆行事亦或者满腹书卷,只要一回到府中就像是个未满三岁的孩子,着实让林琴芳和谢芸有些无奈。
几人又在屋中问了问素清绾还有没有哪里不适,之后又去寻了一直在府中待命的大夫探了脉、开了药,得到说已经没什么什么大碍的话语,这才都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林琴芳已经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人老身子吃不消,便叫素闵搀扶着回到自己院中休息去了;而谢芸则担心婢子们熬药之时不细心,亲自去小厨房给素清绾看着;屋子中瞬间就只剩下素擎峰在给她沏着热茶,想着让她嗓能舒服一些。府中人人都将素清绾当成宝一样护着,倒教她一时间鼻子酸酸的,竟不知能再说些什么了。
“若往后没有其他战事了,我许是要在府中待上许久,再去哪里阿耶陪着你,定教那些匪徒不敢上前来寻你的麻烦。”素擎峰将热茶轻轻吹至半凉,而后颇有些孩子气的道,“萱萱放心,此事我已经着手去查了,定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素清绾的腰腹已经背颂春用棉被垫着,此时她斜靠在榻上,听到素擎峰的话时接茶杯的手微微颤了颤,而后思虑半晌抿唇道:“阿耶,应当是国公府李二娘的手笔。”
顿了顿,她又问道:“您可与燕王殿下问询过了?”
素擎峰对自己女儿这般颇为淡定的样子有些疑惑,但也终是没多问什么,回她道:“自然问过,燕王殿下与你所说一致,他也认为是国公府的手笔。”
听到说许嘉述与她的想法一样,素清绾的眉眼弯弯的含起了笑意,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倒是让素擎峰看出些猫腻出来。
但女儿家的事情他大多都不会多问,只是轻咳一声将素清绾的思绪拉回来,而后又问道:“为什么会认为是李家?”
素清绾飘散的思绪被拉回,忙抿了一口水回道:“那时我在马棚中昏迷,听到有寨中人来说过几句,虽不真切,但确实是说的国公府家李二娘李稚嫣。”她觉得嗓子有些痛,又抿了几口温茶接着道,“而且那无风寨是接了钱去要诗茵的命的,诗茵是少府监的庶女,本不应该遭旁人这般的记恨。但这些日子定王殿下给少府监递了求亲帖子,求的就是诗茵为正妃,恰巧,李稚嫣又是与定王暗中互通情愫的,保不齐是这一层面的原因。”
虽说素擎峰并不太理会朝中的事情,也对这些尔虞我诈没什么心思,但总归是年岁摆在那,素清绾这些话一提出来他便知道,这其中可不止是女儿家嫉妒心思那么简单。
定王能舍下身段去求娶少府监的庶女,显然是少府监有什么能够有助于他利益的资本,可以让他在夺储之时更安心些。
不过他们夺他们的储,把手伸到将军府来可就有点过分了,还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因此受了伤,那更是让他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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