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发呆,师焱安静地坐在一边。只有影子还沉浸在抚台府的眼花缭乱中不能自拔,不时就要对所见所闻发表一番看法。
赵媞也有些丧气:“没想到,郑家被抄家了,怪不得彭夫人要凑银子,她不是没钱,是不敢再拿到明面上用。”
说着她又愤怒起来:“这可恶的杨贼,杀鸡取卵只为公报私仇。他曾向我父皇荐过自家亲戚做皇商,最后没争过郑家,一朝得势就将人赶尽杀绝,不可理喻!”
陈姜揉了揉眼,沉沉叹息:“唉,记得去年我在铁匠铺时,小铁匠还跟我说过改朝换代无声无息,原来只是因为我们身处底层,看不见上面的暗潮汹涌那曾姑娘一个官家千金,竟沦落进风月场里,忍了这么久,埋伏了这么久,眼看大仇报了一小半,偏偏碰上我!她向我磕头,磕得脑袋出血也不肯停……唉!”
赵媞不赞同:“这件事你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虽然我对彭昌颐也没好感,但我父皇在时,他就做过正三品户部尚书,杨贼为了拉拢人心,给他提了个从二品的抚台,好歹也能算得上封疆大员,他怎么会去构陷一个小小侍郎?曾侍郎,我以前听都没听过。”
“曾姑娘说彭昌颐私占军需,她爹不肯同流合污,彭昌颐就在她爹负责的粮饷发放上做了手脚,设局陷害,使得曾家男丁满门抄斩,女子尽入贱籍。”
“有证据吗?我父皇不是昏君,不会随意抄斩满门!”
“没证据,不过曾姑娘说,彭昌颐私占军需是为了给杨贼起事供饷,她去牢中看望父兄时,她爹告诉她的。”
赵媞倏地飘了起来:“曾家肯定是被陷害的!我父皇被蒙蔽了!彭昌颐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陈姜:“呃也是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赵媞义愤:“这还要什么证据?看看彭昌颐所在就知道了,没助过杨贼,就凭他那满身无为之气,凭什么坐上现在的位置!”
好吧,公主殿下说啥就是啥,陈姜又叹口气:“唉,虽然都是一面之词,但她一弱女子被仇恨所困,也实是可怜。她还有嫂子和妹妹活着,不想让彭昌颐挖出她们的所在,我便替她遍造了一个爱情谎言,反正必死无疑,就让她死得痛快些吧。”
赵媞:“爱情是什么?”
影子:“爱情是啥?”
师焱:“何为爱情?”
三鬼异口同问,齐齐整整。
陈姜:“你们不想问问她的幻心玉是从哪儿得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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