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师收了国舅府的厉鬼,说她对缚魂符一无所知,云鹤是不信的。但交恶在前,此时再想怀柔,已来不及了。
后浪推前浪的道理他懂,可摊到自己身上滋味不好受。他堂堂掌门,皇帝座上宾,败在小姑娘手下,从此遇见她还需躲着走。就因为她在这儿,自己连小山村也来不得?憋闷,憋屈,憋得心头要爆炸了!
云鹤垂下眼,转身慢慢走了两步,文修不甘地喊:“师父。”
他停住,没回头,低道:“陈天师,缚魂符放出来的厉鬼你都收得,想必神棍门是有比它更厉害的符箓存在吧?”
陈姜放了一半的心又提起来,保持着鼻孔朝天的姿势不屑道:“本门走得是正道,修炼从不依靠丹符。”
“哦?那你修得是什么功呢?化骨大法,听着可不像正道功法啊。”
“多了去了,这是神棍门密传,不便向你一一介绍。”
云鹤自嘲低笑:“拜错了师门,误我大好年华,若是当初本座也能拜入神棍门,此时是否又是别样光景?”
陈姜撇嘴:“想入本门,怕你资质不够。”
“是啊,”云鹤缓缓回转,面如挂霜,目光里却出现了异样的疯狂:“本座修炼七十年,还敌不过你这小丫头轻轻一击,七十年如同笑话。再继续这般苦修,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陈姜预感不妙:“你你想做什么?”
云鹤嘴角扯出怪异弧度:“本座要强啊,看不得别人压在我头上,反正也败在你手上一次了,再败一次又如何,死了,本座倒解脱了。”
他一步步朝陈姜走来,文修紧紧跟上,陈姜大惊:“你故意的是吗?专挑我戒杀日挑衅,以为我当真不会杀你?”
“那就杀好了,符箓你不怕,我还有这副肉身呢!你来了我就要躲,凭什么?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云鹤揣起鼎炉,没动法器,也不拿符箓,就那么赤手空拳地向陈姜抓去。
肉搏了可还行?陈姜连连后退:“我警告你,你再过来,我真动手了!”
“动吧!让本座再领教领教你的正道法术!”
“喂,喂,哎哟!”
半刻后,陈姜被五花大绑堵了嘴扔在空厢房中。云鹤与文修关了门,在黑暗中面面相觑半晌,绷起浑身的劲以为要打场恶仗,没想到抓得也太容易了,彼此都有些不可置信。
“有趣啊有趣,小天师竟无一丝法力?”
“难道是戒什么杀日,法力受限?”
“可她刚刚还破了你的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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