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们俩昨晚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谢迟迟原以为今日顾清让就要闭关了,等着等着,仙君他进了书房。
仙君他又去了炼丹室,去了藏书阁,去了飞雪阁……
就是没去闭关。
谢迟迟瞧着肩头十分黏人的只雀,第一次开始琢磨,仙君他是不是在因公徇私,叫自己上来被只雀黏糊着,他好去偷闲?
酉时,谢迟迟喂饱了自己和只雀之后,看着锅中剩下的粥,有些犯了难。
自己真吃不下了,丢了实在未免有些浪费,可又没有别人能……哎,还真有。
仙君他应当没吃饭呢,虽然只雀说他辟了谷,不用每顿饭都吃,但谢迟迟觉得为表尊敬,还是得给仙君送饭去,关怀一下仙君,刷刷存在感,争取能将仙君口头承诺的三倍俸禄拿到手里。
谢迟迟将羹装进竹篮子中,提着篮子去寻顾清让,瞧见他懒懒地靠在池子边儿喂鲤鱼。
此刻正快要邻着赤乌仙君下值,金乌的光辉遍布了大半个一十三天,仙君曳地的长袍素来纤尘不染,此刻洒上了几缕金色的光芒,他长身鹤立,姿态使然,整个人神圣非常,缥缈非常。
仙君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神仙,神圣那是自然的,可她为何会觉得他缥缈呢?
好像怎样都没办法叫人抓住一样。
也许是当神仙当得久了罢。这个念头一出,谢迟迟随即想起了拍着大腿嘱咐她好好干的阁长,想起了教她收取仙息的同僚仙君,想起了众仙宴上的一众神仙,想起了所有,她见过的,当了好一阵子神仙的神仙们,都给不了她这样的感觉。
狐狸仙君果真是这仙界,最像神仙的神仙了。
最像神仙的神仙侧目望了过来,瞧见呆愣站着的谢迟迟,眸中划过一丝浅笑,“可有何事?”
呆愣的谢迟迟并未给他回应,顾清让无奈摇头,将掌中所剩不多的鱼食尽数洒到了池子里,引得更多红鲤跃了过来。
他走到谢迟迟的面前,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眉心,谢迟迟蓦然惊醒。
“仙,仙君……”
顾清让好笑地低头望着她,瞧她伸手揉方才被自己敲过的地方,又耐心开口,“可有何事?”
谢迟迟忙将篮子递了过去,“仙君还未吃饭吧?我给您带了粥……啊仙君放心,这次小仙没动一十三天任何一根儿草。”
顾清让将篮子接过打开,只听她又道,“这次的粥是用仙差送来的谷子做的。”
顾清让手一顿,谢迟迟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察出了不对,仙君他不用吃东西啊,那怎么会有仙差来送谷物?
顾清让的话印证了谢迟迟的揣测,“仙差送来的那些谷子,是用来给只雀吃的。”
给只雀吃的,那不就是鸟食?
她,谢迟迟,方才鸟食吃了两大碗?
“嗝……”
谢迟迟慌忙捂住嘴巴,完了,绝不能叫仙君知晓自己吃了两大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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