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非常人,他能够帮她吗?
他好像对她颇感兴趣的样子,他会愿意帮她吗?
往常都嫌国师去祭拜的日子太短了些,这是第一次,迟迟打心底里觉得好长。
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走这一趟的,万一,他真的能帮呢?
是夜,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自皇宫雁门驶了出去。
因着怕消息泄露,迟迟没敢带什么随从,就连她最信任的大宫女也没带——她要留在宫中,替她打掩护。
迟迟只带了一个自幼便伴她长大的暗卫,这暗卫武功身法很好,他一言不发地驾着马车,一路向北。
迟迟将只雀也带上了,虽知晓若真有危机时刻,这一只鸟儿并不能帮她什么,可终归多一个活物在,迟迟就觉得好像多了一分的底气在。
只雀窝在她的臂弯里,只觉得她搂着它的手都有些抖。
迟迟她,这是在害怕吗?
只雀想了想,伸出翅膀轻轻地拍了拍迟迟的手,做安抚状,“迟迟,你别怕。”
迟迟抖着手捋了捋它的毛,“嗯,我不怕。”
不知行了多久,迟迟甚至不敌困意的睡着了,终于,马车一顿,迟迟睡得本就不熟,被惊醒了。
暗卫在马车外道,“公主,到了。”
迟迟下了马车,暗卫恭敬且沉默地站在车边,见这公主下不好车,伸手扶了她一把,在她站稳后很快便收回了手。
迟迟对他道了谢,转身探进车内将只雀抱了出来,暗卫瞥了那鸟一眼,没有说话。
只雀可瞧懂他这眼神了:这明明是只鸟,怎么却还要公主抱来抱去的,它的翅膀是摆设吗?
它的翅膀当然不是摆设,这双翅膀连一十三天的云彩都挨过,只是迟迟抱得太舒服了,它不想自己努力飞了。
这么想着,只雀又在迟迟怀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
迟迟走了几步,忽而如同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了身,“你回去吧。”
她对送她过来的暗卫说道。
暗卫明显愣了一下,“属下的职责,就是护佑公主的安全,公主在哪,属下就在哪儿。”
迟迟来这里时,其实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国师不帮她的话,她便自己去城外,北狄王似乎是亲征过来,她届时能碰上他,如果能平息他的怒火,就更好了,那城中的百姓,便不必遭殃了。
所以这暗卫跟着她,也许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天下之大,他有一身的好功夫,何愁立不了足?
思及此,迟迟又想了想,“我是真心为你好,你再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
暗卫明显比迟迟还执拗,“属下的职责是护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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