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妙看着外面风雨欲来的样子,有些担忧。
陶芷拍拍她的肩,若有所思:“清光朋友对她真的没话说,一点都不懂得适可而止。”
这个适可而止是指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
曲妙妙想起高二的元旦汇演,各班有才艺比赛,筑清光跳的舞拿了第一名。
当时她兴高采烈往下找他们几个朋友拥抱,顾漾舟当时在抽烟,还没来得及藏起。她突然扑过来,烟戳进他手心。
一个两秒的拥抱,筑清光大大咧咧地没发现任何不对劲,又往人堆里庆祝。
曲妙妙亲眼目睹他再张开手,掌心当场冒了气,起了一个很大的水泡。
她惊讶:“你有病啊不推开她!”
顾漾舟声音无波无澜,反问她:“我为什么要推开?”
筑清光靠近的这两秒,他好像做完一场拥有过的梦。如果爱她是一场大病,那他无疑病入膏肓,并且自愿放弃治疗。
他单方面暗恋的感情疯长,如同仲夏夜的野草。烧不尽,春又生。
顾漾舟在她面前不会拒绝,不会说不。没有底线,毫无原则。
曲妙妙比顾漾舟还清楚他为什么不敢说喜欢。
筑清光心思坦荡,对他没有半点爱意。
———顾漾舟,如果她喜欢你只有一个原因:一时兴起,见色起意,撑不过两周的新鲜期。
*
雨丝朦朦飘下,顾漾舟和陈醉他们分开两头找人。月亮隐匿于乌云背后,夜色开始变得更加盲目。
远处有莹绿色的亮光飞起,顾漾舟盯着那方向看了一会儿,慢慢朝着光亮走去。
细密的雨声中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顾漾舟陡然松了口气。他潜意识里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但控制不住乱想。
及膝盖的蓬草下好几个大坑,雨水冲刷着泥土往下陷。筑清光摔进了一个坑里,那是原住民以前挖来埋酒坛子和菜坛子的,足有一米八、九深。
“筑清光。”他喊了一声,声音被雨水盖过一半。
好在筑清光耳朵精,立刻回应:“我在坑里!”
“”
筑清光非常憋屈地在这逼仄的坑里蜷缩着,下一秒顾漾舟突然跳了下来。
两个人在夜色里对视着,筑清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抬头看他:“你不应该拉我上去吗?你下来做什么?”
“拉不上来。”顾漾舟把外套盖她身上,淡声道,“你不是怕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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