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和筑清光没差多少啊,只不过她认识得晚了几年。她分得清谁对谁错,没有因此和筑清光反目成仇。
于是她和顾漾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她坚信只要筑清光不发现就不会有回应的一天,也许顾漾舟会自己放弃。
曲妙妙知道他的,不管筑清光的回答是什么,最后一层遮掩秘密的幕布如果被扯落,他只会更肆无忌惮,越陷越深。
“清光,反正你也不要他,可以给我吗。”
她低喃道,门被推开。
走廊上迷离的灯光照射进来,一瞬间有点刺眼。曲妙妙没挡住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门口的人。
顾漾舟带着一身屋外的寒气,高瘦的身影一下让小包间拥挤起来。他身后是光,眉目微沉。不沾世俗的干净眼神,视线却是在沙发上。
曲妙妙若无其事站起身,笑笑:“你刚刚没和陈醉打起来吧?”
顾漾舟垂眸看她一眼:“嗯?”
“陈醉他刚刚骗你的,清清没理他的话,也没信。”曲妙妙顿了顿,欲盖弥彰,“你们警院生在校打架的话,处分比其他专业的学生要严重很多的。”
“我不介意。”他侧身把沙发上瘫软的筑清光扶正,背在自己身上。
曲妙妙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刚刚话里的意思,不介意被说出来还是什么?
她扯着他衣角:“我和你一起送去宿舍吧。”
顾漾舟对上她的目光,没什么情绪:“不用。麻烦在她辅导员那请个假,我有事和她说。”
*
顾漾舟没带筑清光回宿舍,而是把她送去了自己下学期要租的房子里。他平时假期的机构代课费,早早够他付上半年的租金。
租房不大,接近于一个小地下室,在寸土寸金的南港其实相对而言有些昂贵。快要放寒假的原因,他已经搬了一部分东西进去。
期间筑清光醒过一次,喊着要喝水,却也只是喝了又睡过去。
顾漾舟在昏黄灯光下盯着她的唇许久,轻轻覆了上去。他知道自己总是仗着她的信任卑劣无比,这是病,像是藏在黑暗里许久,初见光明就无法只是浅尝辄止。
温凉柔软的唇瓣相触,冰凉的手掌摩挲过她的脸。筑清光牙齿微开合,碰上了他的舌尖,酥麻和虚幻感随之而来。
感受到她的僵硬,顾漾舟缓缓停下动作,退开了些,和她对上了眼。
“你刚刚”筑清光没说出口,她本能地会选择把刚刚的触感当成是自己酒精未消的错觉。
她坐正了点,靠在床头往四周看了看:“诶,这是不是你那个租房啊?还挺干净的。”
“把话说完。”顾漾舟声音低冷,在冬夜里像是淬进冰啤酒,浸润进雨后的芽叶里。
筑清光思绪被他一把好嗓子给带走,懵懵地看着他:“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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