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否被那山间女鬼自背后掳了去,发誓,他是这样期待又害怕的。
“宋恕之!江单!”上官齐颤着声音在林中叫唤。
那声音沉沉的似被打了回来,并无传出绵延到远处,林中是一片寂静,一片死寂。
上官齐惊悚的察觉到他唤出的那两声后,整座山头便是忽然的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那低沉的虫鸣声与那风声,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与心跳声,仿若世间就只有他一人。
上官齐全身的鸡皮疙瘩又瞬间起来了,提着灯笼的手抖了三抖,那种忽然的直觉让他惊慌得很。
“宋恕之!江单!”上官齐双眼紧紧盯着暗黑的四周,声音颤哑低骂着:“这帮疯子!”
大理寺的人都是疯子!他早该知晓,这大理寺的人都居心封测,明显是破不了案,准备抓他来顶罪!
越想越觉得可恨,可而今他没有精神去想他们,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他掐了一把大腿,愣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绞尽脑计细细一想,他便记起好似再往前行个一炷香的时辰,便有另一条下山路,若是…他便能甩开山脚下大理寺的人。
只是…他低首瞧了瞧微弱的灯笼光亮在那四面无尽的黑暗面前实是鞭长莫及,他按下发抖的手,舔了舔发白的嘴唇方踏脚疾步而行。
晃动下灯笼的光亮闪烁得厉害,异常森寒的风穿着树木而来刮得生疼,脚下所触又湿又黏,上官齐不敢低首看,怕恶心到自己,只是一头蒙着往前跑。
那无尽的黑暗与令人窒息的味道却是没有尽头,灯笼的光亮越发微弱,他喘着粗气,疯狂的跑,想跑出黑暗。
不知跑了多久,但他想定不止一炷香了,那记忆中的小道并没有出现,只有那密密麻麻的树木与黑暗,心中的恐惧感更深,他只能不断的在心中将宋恕之江单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来缓解心中不安的恐惧。
“啊!”却只觉脚下一滑,猛地一阵天昏地暗,身子一着地,那重嗑的疼痛便传遍了全身,身子顺着滑坡不停的往下滚,好一会才停了下来。
“啊!”上官齐趴在地上忍不住的低喊呻吟,一路滚下来磕磕碰碰十足十实要去了半条命。他在地上打滚,冷汗冒了一额头,满脸痛苦。
脸上大许嗑了锋利了石子,大半脸上血肉模糊。
那灯笼落在了不远处,微弱的光还在闪烁。
“嘶—啊—!”上官齐蜷缩着身子,恐惧与痛苦并显不停的在寂静的夜里低吟,在这阴沉沉的环境里,他的声音极是醒耳。
好一会,他才咬着牙在重重的喘着粗气,瞪着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望着天空,空洞的眸里倒映着层层叠叠树叶后的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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