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迟疑了一下:“可是…可是小姐,我……。”
“别可是了,刚才不是说要喝药吗?你不煎药吗?”苏凝打断她的可是,神色又带上有些做作的痛苦:“我想我需要喝药,不大舒服呢身子。”
铃儿不忙想其他,连急急忙忙:“好。好。我马上去煎药,小姐你先歇息会。”
瞧着她慌里慌张的跑出屋,苏凝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果真是有什么主人便有什么仆,都是让人郁闷的。
铃儿一走,她便掀开被子下了床,兴奋的舒展着身子,昨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她一进苏凝便失去了意识,这可是头一遭,想着大概是苏凝生命垂危?这肉身只撑不住才连着将她的鬼魂也失了意识?虽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不再多想,她行到门外,望着院里的青竹微勾了嘴角,这天气,这空气可真是比前几次她出来时见到的好得多了。
暖阳高照,徐风未熙。
舒适之际她不禁活动得四肢,扭了扭脖子,一阵疼痛突袭而来。
“嘶…啊。”她捂着头低吟了两声,她忘记了这身子还是个病人。
“这个苏凝可真要命,瞧着性子弱弱,这下手的决心可真决绝的。”
若不是幸好她是只有善心的鬼,这苏凝早归西了。
院外隐隐飘来一阵阵药味,那是铃儿在煎药,苏凝的嘴角抽了抽,便又嘟喃着:“我可是为了救你才上你的身的,喝药这种事我可不代劳。”
她深深觉得鬼的善心也该适可而止。
说着,她眷恋的望了一眼院外,将门关上就又渡步回了屋里。
屋内有些昏暗,她躺回了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床顶。
她的手指微微在动,屋里的冷寒气息是如波浪般起伏荡漾着,床上蔓延着鬼阴森冷之气,躺在床上的人那雾黑的气在张牙虎爪的向外伸张。
蓦地,她爬了起来,一切诡异气息瞬间消失殆尽,屋里一片死气。
她坐在床上,转了转黑眸,有些不可思议的出声自语:“怎么回事?”
为何她出不了来苏凝的身?
她蹙着愁眉,又开始凝神,四周气息依旧,未有半分变化。
“这是为何?”
为何她的这点可怜的鬼魂被困在了苏凝体内……慌手慌脚的爬起来,站在地上重重跳了跳。
最后大呼了口气平静一下心情,她在心中安慰自己,许是卡住了,卡住了。
她又开始凝神,用尽了全力欲将自己逼出来,却半天不得已,泄了气还差些摔到。
“……”
她急连将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一遍,瞧瞧有没有什么符咒,又将屋子仔细的翻了一遍,未曾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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