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到公子出事前几日曾出了城,夫人可知公子去了何处?”
冯夫人听闻,先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远亭那几日被我家老爷关了禁闭,该有半个多月,并没有出城,江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江单面露吃惊:“那可能是出了差错。”他顿了下:“夫人说公子被太师关了禁闭?公子犯了何事?惹得太师如此生气竟将公子关了那么多天?”
冯夫人哽咽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那几日我身子不大舒服,那孩子便陪了我几日,也并无干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知道……老爷关他禁闭是为何。”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悲痛欲绝:“我去看他,他求我将他放出来透透气,他是我的孩子……我心疼他……便将他放了出来,没想到……没想到。”
冯夫人没忍住哭声,大厅里她的哭声很是悲伤。
江单微垂头:“夫人节哀,公子定不愿瞧见你伤心过度。”
身旁的丫鬟连上前安抚她:“夫人……大夫说你不能激动,小心些身体。”
她极是宝贝的儿子,虽纨绔了些,可对他这个母亲却是孝顺的。
不过冯夫人是个看重礼数的人,她哭了一小会便抹干了眼泪带着歉意:“对不起江大人,我失礼了。”
江单难得收了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人之常情,夫人不必道歉,贵公子出事,我等表遗憾。”
许是这些日子表面话她都听得多了,她也晓得这些官礼话。
她露了苦笑,又捂嘴忍住了那要溢出口的哭声,好一会才道:“我与老爷以前是平民百姓,吃得苦多了,好不容易现在好些,就想着当初那些没能享受到都补偿到小儿身上,让他过得轻松些,怎知……”
这是江单第一次听到关于冯太师的身世,听来,这冯太师也是有一段故事,只是那冯夫人没有再说道他。
她神色晃晃自顾道:“远亭那孩子虽比不得他兄长,但他对我极是孝顺的。我也晓得他整日无所事事在外吃喝嫖赌,他每次从外面回来总会给我带回来些好玩的好吃的哄我开心。我也知道老爷对他是恨铁不成钢……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太宠着他,他也许就能同远玉一般……也不必无辜惨死。”
说着她又带上了哭腔:“江大人,求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让我儿瞑目!”
江单放轻了声线:“夫人,你放心,大理寺定会尽力的。”
冯夫人终是没忍住,将脸埋入双手中,哽咽大哭:“我的儿啊,是娘对不起你……”
“是娘亲不好……”
这一次,她的哭声久久不停,江单听得头皮发麻,安慰了几句便连连告退。
一出府。
“江大人,那冯夫人所言能信吗?我怎么觉得那冯夫人有些不对劲呢?”
江单侧眸看了一眼身着官袍的年轻男子:“你觉得不对劲?”
“嗯,那冯夫人悲伤是真的,可她始终不与江大人你对上眼神,虽说可能是怕被大人勾了魂,但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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