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你感触,朕不提了。”上官金宇笑道:“连城啊,你该多笑笑,那样才招女孩子喜欢。”
上官连城沉默了一会,应:“好。”
两人再无言语,望着那落日余晖到月亮爬起,皎洁月光洒落整个城楼,落在那些将士的盔甲上泛着冷光。
夜里的边境风刮得厉害,如刀割得脸疼,呼啸而过的风声似狼嚎。
那远处的高林被黑暗笼罩,如蛰伏了无数怪物,风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这萧关如名般萧瑟,千百年来竖立于边境,多少年来守关的将士尸骨堆积城下,人血染上城墙上的猩红多少场大雨洗刷不掉,多少将士的尸骨,血肉深埋其下,与这城楼共同不朽。
许久,上官连城突然开口:“皇上,你上过战场吗?”
几乎被风声盖住的声量,上官金宇听到了,他一愣。
他并没有上过战场,也是景兴几百年列位君王中来唯一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王。
景兴生于乱世,之后几代君王都是在沙场上争夺领地,近百年才逐渐平稳下来,他的父皇旭帝年少也是上过战场的,唯独他生在太平盛世,甚至未有过真正拿刀杀过敌军。
他摇头:“朕未曾上过战场,不曾也不需,朕的臣子是无双将士,如你一般,有你们在便无人敢摇旗侵犯我景兴领土。”
上官连城无声笑了一声,满是讥嘲意味。
说话时声音却很平静:“战争很残酷,但是臣不想否认比起身在朝堂,臣更喜欢上阵杀敌,在沙场上提一刀杀一人,朝堂之上人一言杀上千上万人。”
上官金宇想着:“所以这是你不愿入朝理世事的缘由吗?”
上官连城没有应答。
“朕知道。”上官金宇威仪的眉眼有些无奈:“朝堂本就与权势阴谋相交而生,欲望,金钱…无一吞噬众臣,但是人总要有所追求才有盼头,朕想明白得很。”
他望着远方:“这些将士拼命不也为了一个名。”
他的声音落下,风声呼啸而过,旁边插着的旗帜顺便被风刮走,落下城楼。
上官金宇望着那旗帜,将眉头皱得极深。
“那皇上觉得顾家叛国为了什么?堆积如山的金钱?滔天权利?还是那倾天下的美人?”上官连城望着他问。
眸星有寒光,冷人又颤人。
上官金宇面色微淡,眼里深不可测的黑沉与危险。
“连城,你在质疑先皇?”
“臣不敢。”上官连城面带漠色,似在嘲讽着什么。
剑拔弩张的两人在这城楼上相对而视,眸间暗涌着危险的气息,风声在两人中哀鸣。
蓦地,两人间一个身影行了过来,站在两人中间倚着城墙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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