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之重,那股怪异的湿阴之气也刺鼻得很,一般只有死不瞑目满含怨气的怨魂才有如此重的阴煞之气。
别鹤老儿很是高兴,他能用这怨魂吸走多年来窥探天术而落得一身残病,虽是法子残忍了点,但这怨魂凝成恶鬼害人也是一件坏事。
他站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的两间屋子被火烧得几乎只剩屋架,倒塌的柱子横七竖八,只剩一些断垣残壁,可见当初这一场火有多大。
而在那屋架间他看到了一团黑气,那是肉眼不可见的,黑气很浓想来是凝成很久了,却又迟迟未化成鬼形?别鹤老儿失望了,阴煞之气这么重竟未化成恶鬼?怨气多,消之未消却不重。
这种怨魂无法投胎,瞧那模样大抵一年,便会消散在天地间,便是所谓的魂飞魄散。
别鹤老儿摇了摇头:“唉,可惜了,死得这么惨烈死后也无法安宁。”
一阵唏嘘,他转身便走,行了两步便突然停下,他望着眼前挡了他路的高挺男子,一身锦服束高发。神色冷漠。
老儿抹了一把胡子,微眯了眼:“这位公子,你为何挡老夫的路?”
冷漠的男子望着他,声音也是寒人的:“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别鹤老儿想了想,又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笑了笑道:“老儿胡言乱语罢了,公子莫当真。”
男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他的眼睛是透凉的,透凉得刺人。
他出声道:“别鹤国师,昌国之主一直在找你。”
别鹤震惊,这眼前的男子竟认识他?他方细细打量着他,好一会才惊讶道:“你是上官连城!”
别鹤老儿还是昌国国师时便曾见过上官连城,但那是好些年以前了,那时他还是个不大爱说话的少年,跟随着他的兄长上官连钰拜访了昌国。
那个少年已然长成了如今的青年,如此的气势盛人。
上官连城朝他微点了头:“国师,连城并无他意,只想知道国师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别鹤老儿犹豫了好一会才答:“一个未成形的冤魂。”
连城的脸色一愣,眸色微动:“国师,连城未解”
“听说这府邸曾死了很多人?”别鹤老儿问。
连城一点头。
“所以这府邸阴煞之气极重啊,又没有活人阳气镇压,这后面死在此处的人又是心不甘的。”别鹤老儿指着那屋子:“人死在此处,阴煞之地极便容易生怨魂啊,偏偏这怨魂有怨无恨啊,你看这怨魂半成不成的不符合天地规则啊,成了那一坨怨气,化成鬼都不行。”
说完,老儿就发现连城有些不对劲,那透凉的眸子轻轻颤着,整个身子很是僵硬,他听得连城轻声的开口:“那会如何?”
别鹤老儿以为他是害怕:“你也不必担心,时日一长它便会消散了,毕竟它只是一团气,还被困在此处。”
“消散?”连城望着他,声音微抖:“不该是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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