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繁京平静的道:“明儿,烦劳张大叔打听这里田价钱,如果能办下足够吃用的田产,我就不回去了。”
“为什么?”
所有人大吃一惊。
岳繁京不知道解释出来,大家会不会懂,但她还是尽力的解释。
“祖母一辈子想要还京,祖父临终也没有还成。我侥幸的来了,虽然让骗,但到底站在京里地面上。说不上回家去难以见人的话,我知道祖母不会怪我。我只是想,还京,对我们家太难了,我已经来了,回家虽路远,也随时可以回去,我想留下来试试。”
对着祁氏勾起唇角,眼里却滚出泪:“奶娘,你一直待我如亲女儿,我说过,咱们俩个不再分开。可好?请你的家人也留下来。真的那么晦气,钱快用完的时候,再回家也不迟。”
祁氏忙道:“好好,你别哭。”
岳繁京又看向春枝:“好妹妹,你虽不是从小陪着我的,但咱们俩个也投缘。如你的家人也留下来,那就太好了。”
春枝素来是跟着岳繁京和祁氏的风向转,又让“王小古变心”气狠了,年纪小,咽不下的是这口气。
满脑袋都是不蒸馒头争口气,春枝叫道:“成成,我爹我娘不走,我弟也不走。”
摸着弟弟肩头:“弟,咱们当阵子京里人。”
春枝弟弟叫树根,估计还没有明白哪一出,只知道大姑娘让王家欺负。树根拼命点头:“好好,我要当京里人了。”
岳繁京以为自己平静下来,但听到这些话,眼泪滚滚而落。别的人不好劝,祁氏走上来抱住她:“你可不能再为那不是人的伤心了,你是我的依靠啊,大热的天,你要是病了,你让我靠着哪个”
春枝走上来,把帕子往岳繁京手里塞:“姑娘别怕,有我春枝呢,等咱们安顿好了,看我不回京里把王家小爷一顿好骂!”
“嗯嗯。”岳繁京模糊泪眼,听话也不清楚。但知道是好话,只是点头,在祁氏怀里蹭着。
不过这个夜晚,她还是很快睡着。劳心又乏力,前路又不明,足够岳繁京疲倦的。祁氏哄着她,拍着她,岳繁京进入梦乡。
隔壁房里,春枝的娘睡下来,问春枝的爹:“咱们真的不回去吗?”
春枝的爹眉头紧紧的,坐在床沿上抽烟袋。听到妻子问话,把烟袋拿出来磕磕烟灰,叹气道:“大姑娘有难处,咱们怎么能丢下她?再者说,”
他停上一停,春枝的娘仔细的来听。
“回去的路上不太平啊,咱们这几个人,虽没有老的,却有小的,男人只有我、耀祖爹和耀祖成年。我和耀祖爹在路上说话,他的力气比我强,遇上强盗我都不算一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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