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春枝全家也来了。
祁氏的全家也在这里。
这两个下人的家人,组成岳繁京新的家人。
她并不孤单啊。
强压着心底的悲伤,岳繁京挽着袖子,走去厨房打算帮忙。
今天过节没有人下地,都在家里。不大的厨房挤得满满当当,张大和春枝的爹负责烧火,春枝的娘、春枝、树根做吃食,祁氏走来走去的摆盘,检查还缺少的东西。
见到岳繁京,都扬起笑容,撑起圆满的气氛。岳繁京觉得心底的伤,悄悄的没了,她明朗的回着笑容:“我做什么?”
“不用不用,姑娘操劳这个家,天天辛苦,姑娘歇着。”
大家都这样说,岳繁京不由得想想,她到底操劳了什么?像是没有。
田地,由张大和春枝的爹种。
家里,祁氏指挥收拾。
她?
每天都要想想王小古,像是不应该。
羞愧刚出来,还没有凝聚的越来越多,外面传来“嘎”的一声,像是好几辆马车停下来的声音。
紧接着,马的嘶鸣声出来,马蹄声奔这里来。有人说着话:“是这家吗?”
马车响动着,又是“嘎”地一声,停在岳繁京家的门外。
大门是开着的,就可以看到从马上下来几个男子,马车上下来几个女子,后面跟着两个大脚婆子。
挟风卷势般闯进大门,男子摇动着马鞭,女子叉着腰,大脚婆子抄着棍棒,气势汹汹喝问:“谁姓岳!”
“是从幽塞的贱婢吗?”
岳繁京心里格登一下,结合自己当下的状况,本能想到:永清侯府?伍都督府?
敢在雪夜里闯沙场的姑娘,怎么会怕呢?
不过,得先弄明白,再打再吵就不冤枉。
站在厨房门口的她,冷冷反问:“你们是谁?怎么敢擅闯民宅?”
一个女子大步往前,手指着她厉声:“你就是敢和我家姑娘争王小古的贱婢吧?没有定亲的贱婢?想男人了去窑子里,男人多的是”
后面一长串子话,全是这种恶毒的污言秽语。
边城的女子是不太在乎男女大防,但不是能接受脏话。
岳繁京气白了脸,想到这事岂有此理,身子微微颤抖。
身后走来祁氏、春枝,祁氏把岳繁京搂在怀里,春枝跳出来大骂:“你才是贱婢,你才是想男人娘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