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直冲到孟家女子占据的那片空地停下,车帘带着风声抛起来,面色苍白的太子妃和郦夫子夫妻争先恐后的下车。
还没有站稳当,三个人又抢着说话。
气成没有血色的太子妃怒道“孟心柔,你犯的的哪门子疯病!”
郦夫人见到孟心柔大红嫁衣及哭闹造成的疯癫模样,只觉得心口突突的跳着痛,手指着她大骂“退亲了的,你怎么敢搅我儿的亲事!”
郦夫子暴跳如雷,文人的涵养一概不要了“孟家实已败落,沽名钓誉,怎么还敢与我家齐名!”
孟心柔双手叉腰,用力一跳来到半空,红色的衣裙飘动着,像一块活动的火炭。
“你郦家哪配这样说话!你家才是道貌岸然!当年定亲的时候说的好生漂亮,什么书香门第,什么德才兼备,见到个漂亮姑娘就纳小,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太子妃咬牙“三妻四妾是世家本色,你家里何尝没有几个妾?”
“要纳妾也得问过我!”
“你成亲了吗!”郦夫人怒了“倘若你已与我儿成亲,我儿不知会你,我也会问过你,你一个未婚的女子上门羞辱人,还敢说我家道貌岸然!”
孟心柔跳不动了,落在地上一面喘气一面恨恨的笑“你若眼里有我,妾自然由着我骂,我并不曾怪过你家,我当时骂岳家的姑娘,谁知道你家退亲,你退亲”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剪刀,笔直对着自己“我死这里,让你们此后年年的回想今日是我的祭日!”
这胆气震得太子妃和郦夫子夫妻一愣,暂时的倒不敢怎么样,一声“别死”已到唇边。
高贵妃看不下去,站起来喝道“还要容她撒野吗!”
“我来!”
平地里一声雷霆出来,一个大汉狂奔而至,说话的时候他还在府门里面,两个字落下他到孟心柔身前,抬腿一脚踩着孟心柔的手往下,再一用力。
剪刀从咽喉那里移到胸口,再滑到小腹,笔直扎进去。
孟心柔尖尖的痛叫一声,往地上坐下去,鲜血顺着衣裙往下滑落,就见到两边又各出来一个人。
左边的男子伏身踢脚,脚尖挑得她大红嫁衣往上翻飞,把鲜血兜住。
右边的男子在孟心柔小腿上踢一脚,又在她脑后踢一记,让她整个人折叠在一起,鲜血更不会往地面落下。
岳繁京看得一清二楚,情不自禁的瞄瞄高贵妃,再瞄瞄太子妃,这两个男子一个是高贵妃的侍卫,一个是太子妃的侍卫,这意思是不愿意今天喜事上流血。
他们把孟心柔带走,地面干干净净的,还是刚才的洁白泛青,这是为操办亲事而刻意擦洗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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