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两下眼睛,真心求教的架势。
周礼暗笑,以同样的姿势贴近蔚莱,“开场没救人肯定是生手,这里边就他不会玩。”
蔚莱大彻大悟般点点头,接着踮起脚,单手抓住对方胳膊将他拉低些再次凑近耳朵,“我真想当把民。”
这下周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法官晓月甩过来一记威严眼神,他立刻扳起脸以示严肃,顺手按住蔚莱肩膀将踮脚的人压下去。
法官回归角色,他才满脸无奈朝身边的人做个口型,“我也是。”
看游戏是另一种乐趣。Sa 全程划水,大概因长相无害没有一人怀疑到他。蔚莱同周礼耳语,“这小伙介绍给我真耽误他了。”
周礼侧头看她一眼,表情带些玩味。他和 Sa 着实不算熟,以前一起踢过球,Sa 大二回香港就读,此后再无联系。对于这场相亲,他听杨林提过一些蔚莱的情况,平心而论,身边这姑娘样貌优等性格独立,谈不上耽误这么沉重的词。可周礼到底识不透她说这话的意思,好像只是随口感慨一通,又好像等他回答一句,这题比测试一段铁路信号难多了。
而蔚莱早忘了刚说的话。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黄一帆脸上,只有他闭着眼睛,谁都不会发现的这时,她才敢放肆地直视他。明明在心里说过无数次再见,却忍不住不断将下一次当成最后一次。她目光转向钱默,隐约在同样闭眼的两人脸上看出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夫妻相。对于自己偶然间的惊人发现,蔚莱涌起一股亢奋和低落交杂的矛盾情绪,天作之合,他们才是天作之合。
天色渐晚,晓月表姐提出散场,众人识趣地纷纷附和。异地恋过得是倒计时,分开的日子倒计时数见面,见到以后又要倒计时算离别,时间对这对伴侣永远奢侈。黄一帆临走之前拉住蔚莱,指着 Sa 的背影,“上次看电影那位?”
她点头又摇头,“不是他。”
钱默在玄关处催促,他乖乖走过去,留下一句“改天说”。
蔚莱趁机躲去洗手间,总会这样,不知不觉成为被警惕的对象,无声无息变成多余的存在。
“Sa,你送蔚莱回去吧?”晓月不放弃任何促成独处的机会。
Sa 抬手指指窗外,面露难色,“我酒店就在附近。”剩下的都是熟人,他也不遮掩,“蔚医生对我没有感觉,有缘无分咯。我明天回香港,你们有时间过来玩。”
杨林与晓月对视一眼,当即理解。他朝旁边一直未作声的周礼下令,“你送蔚莱回去。”不等当事人答复急急推 Sa 出门,“我和你一起走。”
只剩晓月在一旁干瞪眼,怎么攒局反而攒黄了?
周礼送蔚莱回家。她心里压着一座山,同行人又不说话,直到等了个很久的红灯,她才恍然意识到车停了,而身边还有一个人。蔚莱直接问道,“晓月说过我的事吗?”
对方点头,“有一些。”
所以,他当然知道刚才在场的黄一帆就是故事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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