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些遛狗的,就非得天天撒着不管?出家门前绳子系好,这是社会公德!”
他听完一顿训斥才敢发问,“蔚莱情况怎么样?”
小陈早已看出他们相熟,仍余气未消,“脖子胳膊全抓伤了,胳膊还挨一口。整个人被扑到地上,脑袋都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她摆摆手,“你去叫交钱吧,我给她家人打过电话了。”
小弟点头答好,朝急诊室望望,讪讪离开。
待周礼赶到,蔚莱已经缓过来些,正躺在床上与小陈说话。
胳膊受伤处已做过处理,纱布盖着看不到深浅。脖子侧处有几道血淋淋的抓痕,从耳后一直延伸到锁骨。小陈实话实话,“胳膊伤口挺深。脑袋和尾椎都摔到了,明天做 CT 检查。”
“怎么突然弄成这样?”周礼拉着蔚莱的手放到嘴前,亲了又亲。
“没大事。”蔚莱想摸摸他的头劝慰,奈何左胳膊根本动不了。
小陈气血上头又开始数落,“就那人,刚还跟我说没想到这么严重,他难道计划是随便咬咬?什么人啊,蔚莱,尽早绝交!”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蔚莱替小弟说话,事发突然,他估计也吓一跳。说罢又开始赶人,“你赶紧走吧,家里人要等急了。”
周礼既然赶到,小陈放下心,“那行,你们小两口呆着吧。提前给你们拜年啊。”
“抱歉啦,没送成你。”蔚莱朝她点点头,“谢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陈拿上包挥挥手,“走了。”
她前脚刚走,蔚父蔚母就到了。话说一半,周家爸妈也赶来。除夕夜出这档子事,瞒都瞒不过去。蔚爸给大家宽心,“不管在哪,这也算团圆了。”
蔚莱挂着输液瓶,一时半会离不开医院,小两口好说歹说才将两头父母劝回家。临走前蔚母欲嘱托周礼几句,可最终什么都没说。也许是这个夜晚格外特殊,她产生了某种特别的、异样的、美好的期待,因为她观察到,自己名义上的“女婿”一直拉着女儿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外面传来烟花声,周礼起身默默将窗帘拉开,又重新坐到病床前。
他仍不放心,“狂犬疫苗会不会不管用?”
来的路上他看了几十个网页,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狂犬病没得治。
蔚莱笑起来,“不管用也没辙。长安疫苗是我打的,它之前也有定期注射,其实按我这种情况就算不打问题也不大。放心吧。”
“小陈说狗主人,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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