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整个村落远看着就好似笼罩在一片金池之中,程隅已来到了村落的另一头,离方才那烟儿的院落隔着几条小巷而已。
很快就寻到了那个修士,便是一袭花衣的麒慕容,如同一只花孔雀一般,正与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勾肩搭背,不知在说什么。可看那男子却是一脸不耐之色,很快就甩开他的手,独自离去。
麒慕容一脸无奈,只得快步跟上,却在此时注意到这边的程隅,当下双眼一亮,喊道:“程道友,你也在这里?”随即快步赶了过来。
这个麒莫容,虽是苍剑派的修士,可为人着实风流。程隅对其并无好感,只不过此地诡异,能遇到个相熟的修士也胜过她一人独自摸索。
“不知可否看下你的令牌。”程隅开门见山道。
麒慕容一愣,却也没有迟疑,就将何方令牌递了出来,这令牌和她的一样,也出现了两个字。只不过他上面的是‘笙泣’二字。
“你可知这是何意?”程隅问道。
麒慕容摇头:“谁知道呢?也不知我们这是到了个什么鬼地方。这里的人都普通之极,却打不得骂不得,见到我们也没多大反应,他们对术法一点也不奇怪。”
这点倒是和她的想法一致:“有种身在其中,却不在其中之感。”
“程道友也如此觉得?对了,你可有这些。”说着麒慕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上面赫然是血红色的两横一竖。
“你杀了三个人?”程隅问道。
麒慕容惊奇:“你怎么知道?原来这三道是这个意思么?”说着探头看向程隅的手:“咦?若说我来时不小心使用了灵气,结果使得三个村妇在那高台摔下来,那还是情有可原。可程道友你怎么也会害人性命?”
程隅摊手耸肩,她还觉得甚是冤枉呢。
“我也看了,这方圆十里就这一个村落,外面皆是金麦,不管怎么走都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来。”麒慕容取出一把灵扇,故作潇洒的轻扇几下。
既然如此,就说明这关键还在这村落之中。
“笙泣、烟生,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在这村落多探查一番,只要能知道这令牌上两字的意思,或许就能离开这里。”程隅道。
“程道友说的有理,不若我与你一起吧,我们能在这数万修士之中同时被传送至一处,简直是天大的缘分,我们更该互相度过这等难关才是。”麒慕容那张比寻常女子还要美了几分的脸上正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这麒慕容从初见时便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是以程隅见怪不怪,抬脚就走。
麒慕容见程隅没有拒绝,忙乐不思蜀的跟了上来。两人才拐过一条小巷,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叫骂。
一个牛鼻子老者指着一个男子破口大骂:“陆笙啊,你简直就是个畜牲,你爹刚才咽了气,你不回去守着,还往私塾里去,简直是大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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