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符若初又说道,“赋税不足,是因为百姓躲避徭役兵役。可是为什么越州徭役兵役重于其他地方,还不是南蛮诸部的骚扰无法根除么?素闻摄政王用兵如神,当年也在南境吃了亏。这里环境恶劣,南蛮熟悉地形,你一攻入,他们就躲起来不见踪影,你一后撤,他们就冒出来偷袭,边军不胜其扰。”
江咏歌虚心请教道:“符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治本的好法子,不妨教教愚兄?”
“我哪有什么好方法,还不是堵不如疏,开源节流呗。”符若初见江咏歌满脸诚恳之意,她倒不再卖关子,将那一日与孟如川探讨过的思路说了出来。
基本就是农税不够,商税来凑,寻觅合适的路径打通一条商路,从越州能直接走巴蜀到西南友邦,贩售商品。也能将巴蜀的井盐运入越州。以盐收买南蛮诸部,承诺与南蛮最强的部落首领联姻,许个爵位虚衔,直接诏安了以夷制夷。
其实二皇子也提过,让圣上迎娶南蛮某个部落首领的女儿为妃,以此诏安分化诸部,却肯定不如公子初提的,用他们急缺的盐等商品来收买,更能立竿见影。
这事若能做成,根除了南蛮祸患,巩固了南境边陲,开通商路增加赋税改善民生,便是圣上在位期间的大功业。
“这么好的法子,你当初为什么不对圣上说,反而现在告诉了我呢?”江咏歌百思不得其解。
符若初故作诚恳的说道:“上下嘴皮子一碰,说起来容易的很,让我真去做,我手头有几个人?我出发前就直接面圣说这些,圣上会怎么想我呢?不如实际到了地方,亲眼看了,确认了真有问题,你问我,我再说。你其实早有良策,我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只是小小补充仅供参考而已。”
“符老弟你过谦了。”江咏歌是识货的,知道公子初这套办法相辅相成,环环相扣是能治标治本的好法子,正色承诺道,“这事情若真能做成,我定要向圣上上表你的功劳。”
符若初笑道:“那要是做不成出了什么纰漏,你可不要让我背锅就行。”
江咏歌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我说圣上怎么让你也跟来呢,原来竟是留着你给我背锅么?但凡什么事情出了问题,都是你这个摄政王的奸细从中作梗。”
“我怎么这么冤啊。”符若初满脸委屈,噘嘴嗔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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