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明明没怎么仔细的看脚腕。”太子眯眼道。
“据我所知当朝仵作有不少都技艺高超,尸斑作为判断死亡时间的依据自古就有记载,七皇子估摸也后来发现这个破绽。我在看到脚的摆放姿势时就注意到了这点,露出的脚腕上并无尸斑。只是七皇子必定死勾勾盯着我,生怕我发现这一点。我若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这点,他必定会松懈许多,恐怕留给两位殿下的破绽也更多了。”太子的眼睛盯紧了我,我微微低下头避开这如针芒的眼神。
“好一个聪明女人。”太子拊掌大笑:“当初在营帐中,你以救我为筹码谈判之时我就知晓,却没想到当真担得起鬼面铁手这名号。只可惜跟了那乡野间的浮世堂与那曾经的败犬关家二郎。”
我可不是个客气谦虚的人,挑挑眉毛认了这话。
“我继位后,你若是愿意我比许你医官之位,你那野脾气我是见识过的,囚禁宫中做个妃子恐怕屈了你。若你做贴身医官,天下便无人能加害于我。”太子笑起来。
那我不知要下多大决心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毒死你……
“哥!她本是人质,你说这话作甚。”十一上前去。太子听着他这话促狭笑起来:“倒是我忘了,人质啊人质!却不知是哪个把这位人质好吃好喝的在家里供着!”
十一连忙岔开话题:“我们快去寝宫吧。”
坐上轿子,看着行路上的宫人纷纷低头背对避让,我只感觉头顶那条蓝天的缝隙更窄了,幸好我他妈是个落魄的庶女,要是个宫女儿妃子的,还要端着架子翘着小指每天坐在小院子里姐姐极好妹妹怠慢的,还要伺候那一把年纪的老头,我早就想用胸器憋死那老头,然后哭着说皇上太激动,一不小心没把持住。
幸而我如今还可以顶着一头乱发出入皇宫,坐在轿子上既不用像哪宫娘娘问好,哪边皇上讨好处。
步入先帝寝宫,我瞧了一眼足有三五米高的雕花天顶,立刻就断定这里绝不可能是杀死皇上之地。而且宫中角落里都有宫人夜里跪坐着等着伺候,那么刺激的味道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太子征询的眼神朝我看来,我摇摇头,表明态度,太子走出寝宫,让人不必继续检查,而背手站到我身边来。
“先帝应当是死于极其狭小的空间内,之前三日摆放的是先帝假死的身体,由于太医确认先帝死亡只是一段时间,检查死法后就应当不会再来再确认尸体。只要双手猛掐耳后,就极其容易让上了年纪的老人由于极度的刺激性疼痛而陷入假死状态,甚至连体温都会降下来,脉搏微弱到了单凭手指触碰难以确诊的情况。”我轻声道。
“假死?!应当不可能……确认死亡时还会将极薄的金箔纸摆在口鼻处,如果有呼吸金箔纸就会颤抖,不可能看不出来。”太子怀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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