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雁鸣就在旁边做一个安静听众,在听到庞西西因为庞牧生病,半夜挂急诊,连续三天没好好睡过觉的时候,他的手指收紧了,嘴角也抿了起来。又听庞西西说庞牧刚开始学会叫妈妈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挂上淡笑。
原来养孩子是这样的,不止是麻烦,不止是谨小慎微,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心情,会有坏的,但从庞西西的口中,他似乎感觉到,更多的是好的。
不知不觉,庞西西都说了二十分钟,褚雁鸣就听了二十分钟。他脑子里关于庞牧的身世,反复地做猜想,如果是他的孩子,庞西西为什么不告诉他,她一个人把孩子养到六岁……
已经答应过庞西西不提这件事了,褚雁鸣忍住了问出口的冲动,在她停顿休息的时候,温声说:“我给你拿瓶水。”
庞西西站在阳台等他。
褚雁鸣拿了瓶矿泉水给庞西西,无意间喷到了她的手指,有些发凉,他就说:“我送你下去。”
庞西西喝了点水,就准备下去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褚雁鸣忽然拉住了庞西西的手。
庞西西回头看他,稍微仰着下巴,眼睛水润莹亮,问他:“……怎么了?”
燥意有点压不住了,褚雁鸣把庞西西猛然拉进怀里,低头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不像是接吻,更像是要给她一些安抚。
但庞西西其实是吃了一惊,她被他抱的太紧,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不得不踮起脚尖,这个姿势,就变得像是迎合她。
在这些事上,庞西西并不是保守,只是觉得场合不对。她有点挣扎,有点想推开他。
褚雁鸣胳膊紧实有力,感受到怀里人的不舒服,想起她说想要温柔,立刻把人放开了。
庞西西后退了一步,踩空了楼梯,褚雁鸣手疾眼快地伸出胳膊,把人拉住,等她站稳了,才说:“我送你下去。”
把耳边的头发拨去耳后,庞西西说:“没事,我自己回去。”
刚转身下楼,庞西西就看到庞牧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从房间里出来,衣服的角都折了起来,露出小半个肚皮,他噘着嘴迷迷糊糊地问:“妈妈,你到哪儿去了?”
快速下楼,庞西西牵着庞牧往房间里走,问他:“是不是要尿尿了?”
“想……”庞牧声音模模糊糊的,带着浓浓的稚气。
褚雁鸣笔直地站在楼梯口,看完这一幕,才嘴边浮个淡笑,进了房间。
楼底下,庞西西带着庞牧上完厕所,自言自语说:“喝太多水了,这次上完应该就好了。”
庞牧睡意很浓,上完厕所一沾到床,又睡着了。
庞西西挨着庞牧躺下,手机震动一下,褚雁鸣发来个晚安,她回了同样的信息,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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