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比皇上问得都快:“出了什么事?”
“前头……丽嫔犯了事,这事儿真不算小,元贵妃大怒,直接找人将她架住,已经打了半死了。”徐瑞福咬牙道。
顺帝转身就随着徐瑞福快步往外走去,左阳立刻跟上。等他们一行人到侧殿时,只看着地上跪着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旁边几个侍卫压着另一个男子。
灯火点的通明,侧殿内却丝毫声音也没有,只听着远处园内盛宴中说笑声隐隐传来。
左晴坐在上头,紫色宽袖笼着素净的双手,高高衣领堆在颈上,触碰着她脸颊,面无表情。
下头位置上竟坐着北千秋和另一位宫妃,北千秋百无聊赖的吹着茶沫子,品了一口热茶,烫的嘶的叫了一声,成为这凝滞的屋内唯一一点动响。
左晴从位置上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并不急着开口,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地上跪着的丽嫔。
顺帝先开了口:“什么事,闹得这样阵仗。”
丽嫔动了动身子,回过头来,那张脸上烫红了一片,还贴着几片茶叶,明显是被一壶热茶浇在头上,她想动一动,却看着一条腿软软垂在地上,以不自然的角度被拗断。
时态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左晴与顺帝相对而战,左阳知道这时候不该开口,他到一边落座,却没坐在北千秋旁边,而是隔了她两个位置。
北千秋抱着杯子换了个位置,凑到左阳的身边,肩膀朝他靠来,软在凳子上喝茶。她就跟最近这段时间平常的样子一样,有点习惯性的贴着左阳。
左阳喉头动了一下,没开口,向后倚去,离她远了几分。
“本想灯皇上来了再定夺,请晾臣妾冲动行事。丽嫔犯了事也就罢了,好歹郡王妃和惠妃都在场,她竟说着是惠妃陷害她,要扑过去。惠妃如今怀有身孕,臣妾怎能让一个罪妾伤了龙种,便叫下人将她按住了,却没想到她一个没站稳,断了腿。”左晴行礼后起身道。
一旁坐着的惠妃点头,她正扶着五个月的肚子。
“你倒是果决。”顺帝开口道,他坐上了主位,才低头看向下去:“到底是什么事情,把你这性子给逼急了。”
左晴垂眸开口:“……丽嫔与掌执御刀中郎将有染。”
掌执御刀宿卫侍从才是这一职务的全称,乃是皇帝内围贴身卫兵,中郎将三品下,往日行走宫内却进不去内宫。这帮大多是年轻高荫子弟,容资俱佳,花钿绣服,衣绿执象。
丽嫔按理说是不怎么有机会接触到这些御刀侍卫的。
“臣妾今日和郡王妃、惠妃在侧间里说话,听着旁边屋内有动静,便叫下人去看,却没想到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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