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左阳拥着她,有些没听懂。
“我是说,你喜欢我以前的样子,还是现在这样?”北千秋轻轻说道:“我现在性命是有限的,时间也是有限的,所以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好不好?”
这句话实在是极度的纵容和爱情中隐隐的卑微,左阳猛然愣了,几乎是鼻子不受控制的一酸,两手紧紧攀着她如今单薄的肩膀,心中的感动不是一分半点。他想说,还是以前霸道无赖又强势的样子更好一点,却又觉得这么说来是自己被虐惯了。
“什么样都好。”他低声道,感受着北千秋血脉中活跃的跳动:“只要是你真的什么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耍我也好,我以后再也不训你了,我保证……”
北千秋猛然挣开,一脸惊喜指着他:“你说的!你要是再说我一句不好,就是打脸!”
左阳还没从片刻温情中脱离出来,怀里还残存着她的温度,却看她一脸得意,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又被耍了?!
“你说过的,不许不作数!嗷嗷!”她仰头大笑。
左阳算是服了她,不过好歹渐渐在恢复就好,再过些日子,左坤就要进长安了,左阳意欲在左坤往西北去之前,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陆玖儿都在宣州大张旗鼓的登后位,北千秋却一直什么也没得到,她相当不在意,可左阳心里头却在意。
这是个盟约,正是成了婚才觉得可以正儿八经的后边几十年都彼此相守。
在宫中又忙了一个下午,等到带着她归家的时候,都已经入夜,旁人都用过饭了。北千秋对于只有小厨房热的饭菜表示相当不满,潦草吃了几口就让棋玉给她解了发辫,披发窝在榻上一边看小人书一边吃地瓜干。
左阳将从宫内拿回来的折子放到东月阁里,一边陪着一边批着折子,北千秋不讲理的将冰凉的脚塞到他怀里,非要他给暖着。
那 双脚从来不穿袜套,珠圆玉润的脚趾,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玉雕,他极其容易被那双玉足吸去目光,却觉得这样盯着人家的脚看相当不要脸,只得去斥责北千秋这样总 是光着脚。她却看出了左阳的喜欢,总是拿脚去蹭他,左阳于是干脆将北千秋的脚揽进外衣里,不言不语的这么暖着。
对于政事方面,他对于京中各家的做法和宫内行事流程了解的透彻,却并不太擅长所谓帝王心术。递入上书房的折子,也就是在新帝登基的关头,群臣与家族想要肆意瓜分还未被年幼新皇所掌控的权力,肆意贪婪的手已经在这折子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 忍不住还想去问问北千秋的意见,她咬着嘎嘣脆的地瓜干,崩的衣领上都是渣渣,却对于一部分左阳最关心的问题作了解答,只说是如何才能让群臣自个儿先撕个你 死我活,便在折子中对于多位重臣示好,表示出想要大力扶持的意愿,让他们每个人都自以为是未来的权臣,相互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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