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太太听得她这番解释,才晓得之前的事是她误会了,再硬的心也软和了下来,她颤颤巍巍迈向沙发,沉繁枝又黏了上来,与她亲近。
“奶奶,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司岍不合适结婚?那你心中有比我做你孙媳妇儿更好的人选吗?”
“当然有!这南门大院里就一抓一大把!更别提这出了南门了!”
“我看南院也没几个跟司岍适配的姑娘,您挑来挑去,还不是最心仪温暖?”
老太太被沉繁枝的嘀咕声一噎,她没想到沉繁枝竟然拆穿了她,看来她早先有刻意撮合过司岍跟温暖的事,没能瞒过这个小妮子。
“你知道了?”
“傅少津那个大嘴巴什么不跟我说呀?从大学起,您就托傅妈关照温叔叔一家,我跟傅少津琢磨,您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不是为了温叔叔背司岍去过医院这恩情,就是图人家闺女儿呗?”沉繁枝出卖队友也是好手,“原来您还真存过这心思,太让我伤心了!”
沉繁枝也是个倒打一耙的好手,装模作样地跟老太太生气,“您前面说我小时候您最宠我,我看也不见得呀!”
“你这个鬼丫头!”老太太抓住沉繁枝细嫩白净的手,轻轻一拍,“你看看你把我孙子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我再宠你你还不得要上天咯?”
“那您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觉得我不适合做司岍的妻子了吗?”沉繁枝不愿意逃避这个问题,虽然她有意缓和跟老太太之间的关系,但如若今天不问个清楚,这始终是悬在她心头的针尖。
老太太悠悠吐了口长气,方道:“那么你先告诉,你还打算去法国吗?”
沉繁枝来之前就做好了被问这个问题的心理准备,她没有迟疑地回答:“我要去的,我试图为了司岍为了我们的爱情和婚姻放弃这个机会,但我……”
“不用说这么多,孩子,你既然想去,就去吧!”老太太不再端着长辈的架子居高临下地对小辈的事插手,而是温言软语地好言相劝,“但司岍是外交官,身份特殊,他也有他的职责所在。他已婚的事实瞒不了多久,你自己也是外交官家属,他目前人在国内,而你远在巴黎,这无论如何也是压在他身上的一道难题。”
“可是爸爸说,他会想办法让司岍调去国际司,这样只要他跟随出使,我们就、就能……”
“你以为这件事,是伯清想让小岍调任,就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吗?前段时间他和连城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背地里得罪了多少人!他这个时候想去国际司,简直是痴人说梦!”老太太气就气在两个年轻人羽翼尚未丰满,就感情用事,打乱了一手好棋,“我劝你们现在趁还没什么人知情,赶紧离婚,大不了等你从巴黎回来,或是小岍能驻外了,你们俩要是还对彼此有感觉,再复婚也未尝不可!”
“奶奶!”沉繁枝简直被老太太强势又不可理喻的劝告逼疯了,“您到底是在试探我和司岍结婚的真心?还是真的觉得我和他克服不了异国的难关?”
“但无论是上述哪一种,我都必须明明白白地告诉您——”
“我是不可能和司岍离婚的!死都不可能和他离婚!”
*克里姆林在俄语中,是“内场”的意思,因为不想涉及真实地名,就当是我基于事实背景捏造的、大使馆所在的区。(之后可能会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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