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正又想训人,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假装在听。他说得越多,她越想直接提一把刀回家砍死这个连累自己的伪君子。
挂掉电话,李自明的视频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她推脱说喝多了酒,敷衍几句便挂掉电话,躺在床上。
身心疲惫,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王照安预约了最早时段的妇科检查。从检查椅下来,王照安整理着衣服。
医生语气很温和:“有轻微的阴道裂伤,最好近几天不要同房。这周的v检查已经预约满了,你下周再预约看看。对了,你说已经打过疫苗,虽然仍然有感染风险,但是也不要过于担心。哪怕感染了,不要讳疾忌医,早点控制住就可以了。”
王照安向医生道谢。话里话外,医生似乎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转眼到了七月中旬。事后避孕药非常好用,妇科检查结果也让人安心。李自明和导师取得联系,已经为开学做着准备。
记忆在忙碌的生活中逐渐褪色。
林德中学高中部的招生日,学校派出老师们前往各学校附近设临时咨询点,宣传学校。王照安运气好,被就近分到了林德中学初中部。
&a;刚才过去那个女生长得好像上一届九班的同学啊,有种轮回的感觉。 &a;
同组的徐老师为一个考生做完评估,不免有些感慨:“做老师的,三十多年教学内容不变,同事不变,有时候连学生都不怎么变,二十五岁就能望到五十五岁,也太没意思了。”
王照安笑道:“那你怎么还选择当老师?”
徐老师撇撇嘴,说因为公费师范专业录取分数低。又问道:“你嘞?都保研了怎么不读啊?我真是要酸死了。”
她只说自己没有学术天赋,靠努力才熬完了本科。
其实更重要的是要把自己从王宽正随时强调养育与服从的陷阱里解脱出来。
她需要早点挣钱,然后就再也不用乞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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