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教学材料和学校分配的教学工具,王照安走出学校,步履轻盈,利索得像一只壁虎。
入秋以后天色黑得越来越早。
前一阵接客,她到达房间时天都还亮着,以各种姿势看着傍晚的天暗下去,明月升了又沉。
偶尔晃神,王照安甚至分不清楚教师和妓女,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主业。
在盛夏的事情逐渐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而这部分里的核心是李施宏。他年纪大了,自称在现在的职位上力不从心,已经申请调到单位下的企业做个清闲高管,预备退休。
这是他亲口告诉王照安的。
听唐果果说,李施宏老早就是盛夏的常客,玩过很多女孩子,喜好也没有定数。
但王照安觉得他对自己不一样了。
从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令人心焦的间隔,到每周都有见面的机会;李施宏的玩法很多,但她大致觉得他温柔了许多。更有,他把职位调动的事情都说给她听,当然是把她放在未来的规划里面了。
哪怕他把她当个揣兜里就能带走的小摆件,好歹他是打算带着她的。
只是他很少明说到底是怎么为她做打算。有一次她实在耐不住,仗着两情相悦,附在他耳边悄声试探着问过一次,他当即黑下脸来,批评她不听话,很扫兴,然后冷落了她很久。
王照安只好隐忍不发,又盼到他过来,然后更卖力地让他舒服,讨他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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