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醒了。
几个月里,夜行动物的一面逐渐占了上风,纸醉金迷、肉欲喧嚣成了她目之所及的全部内容。哪怕她有意抵触,有些认同已经在意识不到的地方默默滋生了。
王照安惊出一身冷汗:对于每天和不同的人性交e,她的态度从竭力挣扎,到听之任之,然后觉得习惯的就是正常的,正常的就是安全的。可这只是求生欲的欺骗。夜场的生活无异于在高空走钢索,没有摔得粉身碎骨是运气,而死无葬身之地才是应然。
她嘴唇上的血痕已经g涸,留下几道暗红色的血痂,弯弯曲曲,像山脊上汇出的河流。
电梯停了下来,并不是在一层。王照安木木地看向唐果果,乞求一般摇了摇头。
唐果果伸手搭住王照安的肩膀,轻轻拍了几下安抚着,“一整层都是供‘员工’暂时休息的房间。”
王照安抬眼一看,果然,那天刺伤李施宏以后,她就是被关到了这里。
“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好好养伤。老林应该不会要求你去陪客的。”唐果果拉着王照安坐下,又帮她调好暖风温度。
“那我回家可不可以?”
唐果果递一瓶水给她,温暖的笑意里透着坚定,“等伤全都好了再回家,不然身边的人要担心的,是不是?”
王照安心里明白,漠然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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