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倒豆子一般,王照安口齿不清,但是思路清晰得很,事无巨细地汇报着自己的初夜。
他笑不出来了。
其实他早就想到,王照安二十多岁而且有男朋友,不是处女很正常。他从林德中学合作的t检机构拿到的t检报告上,她的妇科常规检查做的是已婚类项目,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无所谓。之前那段时间,把她送到别的男人身下,这个主意还是他想出来的,这也无所谓。
何况他自认为是不信贞洁观念的,它就是一根破绳子,拴着那些自卑的男人,还有脑子被洗坏了的女人。
道理他都懂。
可是当他真的听见她的叙述,说她哪一年、在哪里、和田泽宇怎么做的那件事,当一切都变得具t了起来的时候,他感到强烈的不舒服。
他拽起王照安的两条胳膊,把她抱到浴室去。
王照安开始慢慢恢复着力气。浴缸里的水位越来越高,她察觉危险,手指死死扒住浴缸边缘,两腿扑腾着想要往外爬。
“你是不是想淹死我……”她咳嗽起来。
周广陵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仰面枕着他右手手臂,另一只手粗暴地清洗着她的身体。
她不喜欢这样。又是这样,像个宠物一样被动地让人类按在水里洗洗涮涮。
“你干什么……”王照安仰着脖子看他,“能不能轻一点。”
“不用力怎么洗干净你这个脏货!”
“脏货?”王照安喃喃地重复着,“拜你所赐啊……”
“而且……”她直视他的眼睛,“但凡你们肯戴套,我不至于这么脏。”
她是想好好说话的,可是他的话太让人讨厌。
她心里腾了火。虽然知道骂他会有什么后果,但就是忍不住要骂。或许酒壮怂人胆是真的,腹诽不够畅快,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才能解恨。
下一秒,她被他的巴掌扇得身子一歪。
“少他妈跟我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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