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确实是消耗殆尽,她双腿打颤,在淋浴间几乎站不住,又在周广陵的打趣里被抱进浴缸,由他清理干净,放回床上。
王照安刚躺到床上就麻烦周广陵去拿避孕药。
周广陵走到副卧,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特别钟意托特包。
她的背包像个百宝箱,里面除了女生包里都有的东西以外,还有强光手电筒、防狼警报器、瑞士军刀、止痛药、两种避孕药和一盒套子。
他拿过药盒,又去楼下接了杯水端给王照安。
她一看是粉色盒子,直言不对,“要事后的。”
“短效的怎么不吃了?”他取了另一盒扔给她。
王照安先接过水喝了一口,“叁十晚上开始,连着发了两天高烧,住爸妈那了,没回家。怕补服效果也不好就停了。”
周广陵只是哂笑,“你自己住个小破房子算什么家。”
“我在哪家在哪。”王照安把药抠出来就着水顺下去,“出去交换那年租的地下室,还有教工宿舍,都被我叫家。每次打电话让我爸听见都气得不行,生怕我忘了自己从哪个家出来的。笑死人。”
周广陵把水杯接过去,出言逗她:“那你现在可是在——”
“你别气我了。”王照安往被子里一钻,关掉床头灯,“得是我不会被赶走,而且能理直气壮往外赶人的住处,我在哪,哪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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