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氏只顾着自己说得痛快,全然没有觉察自己两个女儿的脸色越渐难堪。
最终,罗妈妈是看不过去了,语重心长唤了声:“夫人……”
沈王氏微楞。
罗妈妈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先前是光顾着自己说得痛快了。
沈王氏瞥了眼罗妈妈,又看了看沈娇和沈柔两人似是不服气,又爱答不理得模样。
沈王氏心中那原本被罗妈妈压下去的火气遂又“嗖”得一声窜了上来:“哟,还给我使上脸色了不是!”
沈娇咬唇,恼道:“谁前日还说哥哥蛐蛐斗得好,同知府家的儿子都玩道一处去了,知府家的儿子还拍着胸脯保证,要给哥哥谋个差事,搞不好还是京中的差事,转眼就讲柳家表哥给比下去的?”
“你……”沈王氏刚想反驳,可又语塞。
这话,确实是她前日里说的,可那还不是被她姐妹二人在私塾里看话本子被先生逮着一事给气得!
多丢人啊!
这两个不知好歹的。
沈柔遂也声援:“娘亲前日里还说姨父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这表兄也指不定会赴姨父后尘,可人表兄就是考上了,不仅考上了,还中了探花呢!”
沈王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学会顶嘴了!”
沈娇和沈柔见好就收,都眼巴巴望向罗妈妈。
罗妈妈果真护犊子:“夫人,小姐们知错了。”
知错个鬼,沈王氏又不瞎。
罗妈妈知晓沈王氏这股酸气若是不消,怕是这一路都不得消停,罗妈妈伺候了沈王氏多年,自然知晓从何处下手,便借故问道:“夫人,可要去柳家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看人家风光吗?”沈王氏腹诽。
可话音刚落,沈王氏眼中忽得冒出一道金光,当下便坐直了身子,急切看向罗妈妈。
沈娇和沈柔两姐妹一哆嗦,不知她又忽得想到哪一出了,沈王氏却是认真朝罗妈妈问道,“早前金宏可是说,在京中瞧见柳致远同周穆清这丫头在一处?”
罗妈妈一面回忆,一面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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